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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頁）

坐回沙發(fā)上，余笙突然想起一件事，摟住懷里的抱枕，把下巴擱在上面。

“你知道嗎？有很多人都喜歡它，游戲和電影。我第一次玩的時候還不到16歲，我不該玩它，這是個pegi18的游戲。但我室友就是那么厲害，總有辦法搞到規(guī)矩之外的東西。”

“你一直都很喜歡ha，你還喜歡生化危機系列。”周衍的目光停留在那一排游戲碟上。

“那不一樣。”余笙的笑意到眼底，“表世界恐怖，里世界恐怖。但你知道最恐怖的是哪里嗎？”

“是我們這。”余笙頓住。

游戲中再可怕再困難的怪物也是有跡可循的，她只需要找到其中的行動規(guī)律和僵直時間，便能輕松擊敗。

但人是沒有的。

周衍的腦海里出現(xiàn)一副畫面，黑暗的房間里，微弱的光映著女孩稚氣的臉，五官的每一處都被描摹，而且屏幕畫面是另外一個烈火焚燒的世界。

諷刺的是，一款只允許成年人游玩的游戲卻教會了十六歲的余笙，什么是勇敢。

“你在難過嗎？”余笙看著周衍的一只手撐在額頭上，碎發(fā)擋住了眼睛，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她以為他在想游戲主角的慘痛結(jié)局。

“我不知道我有讓你玩這個結(jié)局，所以我不知道當(dāng)時自己在想什么…”

周衍轉(zhuǎn)過頭，和她對上視線。

他在很多個和她對視的瞬間都有這種矛盾感，現(xiàn)在他懂了從何而來。

她從低處在俯視他。

周衍拉過余笙溫?zé)岬母觳玻Ьo她：“不是這個。我只是在想，我還是說對了一件事，你很了不起。”

遠(yuǎn)比他了不起。

夜晚，周衍還是陪余笙去了酒館。

他點了杯店里的招牌，卻一滴不沾，坐到了結(jié)束。

周衍替她背著吉他包，放到后備箱，坐到方向盤前的時候，余笙已經(jīng)乖乖地系好了安全帶。

隨著左側(cè)的卡扣聲落下，余笙突然出聲：“你不喜歡我來這。”

周衍的手停在安全卡扣上，過幾秒收回來，承認(rèn)道：“是。”

“這里每天客人很多。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人一多你就會緊張。”

周衍此前并購的一個新能源公司最近在謀求上市，以后他會更忙，不一定每晚都能來陪她。

余笙垂下像小扇子一般的睫毛：“雙相不太適合工作。但是我現(xiàn)在不上學(xué)了，不知道還能干什么，就像以前按照課表去講座一樣。雖然經(jīng)常缺課，但至少有一條線把生活串起來，讓我感覺自己也沒有那么脫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