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被陳婉清帶去“見家長”多多少少給她留下了陰影。
一想到這個,余笙轉(zhuǎn)過去問周衍:“萬一你爺爺不喜歡我怎么辦?”
“不可能?!敝苎苤苯臃穸怂脑挘岸遥象希悻F(xiàn)在才開始緊張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我…”余笙生出一份惱,如果周衍現(xiàn)在不是在開車,她指定要踹他一腳。
見她垂頭喪氣地埋下頭,周衍說:“我爺爺只有三個孫子,懂了么?”
俗話說“隔輩親”。沒能抱上孫女,應(yīng)該是周宗國一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遺憾之一。
帶給周宗國的禮物也是周衍幫忙買的。
在余笙有限的買禮物經(jīng)驗里,來回只有那幾個華而不實的牌子,不適合送長輩,她思來想去也沒琢磨出個名堂,最后還是拜托他。
周宗國在門口等候二人已久。
周衍牽著余笙,手指在她掌心里刮一下:“叫爺爺。”
“爺爺好。”余笙硬著頭皮叫人,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
周宗國從她手里接精致典雅的禮品袋,瞥了眼孫子,沒拆穿他,而是對余笙笑笑:“你比阿衍有心,他來看我從不來帶東西。”
他鐘愛的這個茶葉品牌,家里上上下下,只有在他身邊長大的周衍買得出來。
周宗國看出來小姑娘挺緊張,一直拽著周衍的手。但比上次見面鮮活,在警局那次跟丟了魂似的。
飯桌上,周宗國跟關(guān)心小輩一樣,問了余笙些問題。
以前在哪兒上學(xué)。學(xué)的
什么。在上京呆得習(xí)慣嗎,沒提半句她家里的事和上次警局的見面。
余笙一一回答過去。在牛津上的高中,又去倫敦學(xué)小提琴。上京除了風(fēng)比倫敦大,其他都好。
周宗國點頭:“牛津是個好地方,地方小底蘊深。以前阿衍的奶奶在牛津大學(xué)留過學(xué),學(xué)的歷史?!?/p>
余笙偷偷瞄旁邊的人,周衍從沒跟她提過這回事。
周宗國又問周衍:“后面什么打算?”
周衍:“先去倫敦呆著,余笙還要上學(xué),我去管歐洲那兒的活。剩下的,等她畢業(yè)再說?!?/p>
“挺好。”
余笙吃飯的小動作也被一覽無余,勺子挨著從飯粒上壓過去按扁,碗里的清炒蝦仁快搗成蝦滑了。
周宗國望著在魚肉里摘刺的周衍:“你倒是會慣著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