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他的語氣也乖軟,更像撒嬌。
房間外面有狗爪子在扒門,一陣一陣的,很有毅力。
余笙還僅存一絲理智:“五一要吃飯…”
周衍從上方扣住她的手。余笙的指節蜷起來,正巧抵在他剛愈合的傷口處,蹭起癢意。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淺嘗輒止半天,才說:“讓它再等會兒。”
余笙感覺后頸掠過涼意,酥酥麻麻,有牙齒輕輕咬住她的皮膚,又松開,慢慢舔舐過去。
她懵得厲害,模模糊糊想起小時候在電視上的《動物世界》,紀錄片里的狼也是這么叼獵物的。
好像又不對。狼撕碎獵物是從前面咬住喉管的。從后面的時候是叼幼崽。
這會兒,周衍又像接受了她剛才的批評,從后面認真問她:“要不要換個姿勢?”
余笙不想理他。
“要不要再快點?”
“舒服么?”
他問得越多,余笙越受不了。她快崩潰了,最后忍不住沖他呵斥:“周三,你閉嘴!”
房間安靜下來,狗爪還在扒門,但余笙聽不見了。
她只聽見鐘被撞碎的聲音。
浴室里,余笙躺在溫暖的浴缸中,累到失神,她恍然地盯著水面上的小黃鴨。
周衍從旁邊的籃子里拿了一個泡澡球,扔進水里,球咕嚕咕嚕地冒出氣泡,在水面上浮浮沉沉。
“你等會兒還去遛狗嗎?”
余笙想罵他,卻沒有力氣,只能氣勢微弱地瞪著他,臉頰兩側氣鼓鼓。
她不說話,他從表情里已經讀出答案。
“我等會兒帶它出去。”周衍又問她,“晚上想吃什么?”
余笙看到那張褪去熱潮和蠱惑,又恢復冷冽的臉,掛著淺淡的笑容。
她把小黃鴨按入熱水中,在想,周三以前的正經樣子一定是假的,他好會裝,裝這么久。
“要吃紅燒獅子頭、鍋包肉、肉末茄子、回鍋肉”余笙噼里啪啦點了一長串。
周衍自然而然地回答:“好。我等會兒讓餐廳送。”
“不行。”余笙回絕掉,“你做。”
周衍看出來余笙想折磨他,還是低聲笑道:“好。”
小安出院當天,余笙使喚周衍開車一起去接。
在車上,余笙跟小安拉鉤,說:“等明年你最后一次復查結束,我帶你去倫敦坐摩天輪。”
張姨做了頓簡單的晚飯,為了照顧剛從移植艙里出來的小安,沒什么大魚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