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想起她第二十五個叉
半個月以后,倫敦的氣溫逐漸下降,冬天的步子已經邁進了這座城市。
余笙睜開眼,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然后慢吞吞地起床。
剛出臥室門,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攤開,手心是六顆顏色各異的藥。
“吃藥。”手的主人神情冷漠,像是在例行公事。
余笙接過藥丸一把塞進嘴里,連水杯也不接,直接生咽下去。
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天空掛起黑壓壓的云,看起來像是要下大雨。
余笙收回目光,坐到餐桌前。
桌上擺著一個三明治和一杯熱牛奶。
余笙拿起餐叉,忽然轉頭:“我不想吃這個。”
廚房中島臺另外一邊,男人的身形一頓,道:“你想吃什么?”
這個三明治是她昨天自己買回來當早餐的。
余笙把盤子推開:“小籠包。”
周衍轉頭去拎外套:“我出門給你買?!?/p>
短短半個月,他已經習慣了她的發號司令。
余笙點頭,默不作聲地看著他拿起車鑰匙,出門。
二十分鐘后,一輛純黑的蘭博基尼svj停在路邊。
這種超級跑車在哪里都十分扎眼,更何況是在一家裝修簡單的中餐廳門口。
周衍熄滅引擎,下車進店,對老板說:“要兩份小籠包和一杯豆漿,打包帶走?!?/p>
剛剛轟鳴的引擎聲惹得店里有幾個客人的注目。
他付過錢,從外套的口袋里掏出煙盒,走到店外的街道上。
他低頭用火柴點燃煙草,細長的煙夾在兩根手指中間,一邊等早餐,一邊看著街對面發呆。郵遞員正在打開紅色圓柱形的信箱。
倫敦的風太大,火舌很快被一點一點向上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