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后續(xù),但這算是聯(lián)系上了吧。
“嗯?!庇囿嫌檬纸g著家居服的衣擺。
陳婉清聽起來很滿意:“約好一起吃飯了嗎?”
“還沒有,他好像很忙?!庇囿铣读藗€慌。
“不管他多忙,你這個月內必須約上對方吃飯,懂了嗎?”
余笙試圖在掙扎一下:“媽,我不想去,也不想結婚?!?/p>
“余笙,你知道這次我回上京約你那些阿姨吃飯,她們怎么笑話我的嗎?”陳婉清先一笑,隨即聲音破碎尖叫,“都說我嫁了個沒本事的,生了個傻子。要不是嫁給你爸,我能在圈子里抬不起頭?還有你,你以為你現(xiàn)在這個破樣子還有人要嗎?王家就算比不上宋家,那也是上流圈子排得上名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給你說門婚事容易嗎?”
余笙曾經從陳婉清和余正嶸的無數(shù)次爭吵中,不難拼湊出過去的現(xiàn)實。
宋家是上京圈子
的頂級豪門,底蘊百年的大家族,祖輩有人立過戰(zhàn)功。陳家和宋家一比相形見絀。但余笙的外曾祖父對宋家有救命之恩,這份婚約是上上上輩訂下來的,約定孫輩有緣結為連理。
余笙的外公外婆孕育了三個孩子,卻只有陳婉清這一個女兒,婚約也自然落到她頭上。未曾想,陳婉清最后執(zhí)意跟余正嶸一個窮小子跑了。
然而結婚以后,兩個人的感情如同被撬開一角的罐頭,不再保鮮,反而慢慢變質。
余笙是愛情的結晶,也是婚姻的恥辱柱。
余笙啞著嗓子:“我嫁過去有什么好的?”
她眼里父母的婚姻跟雜亂的線團沒區(qū)別,剪不斷,理還亂。
“有什么好的?你一輩子吃穿不愁,還不夠好嗎?”陳婉清冷汵汵地笑,下達最后的通牒,“這個月之內,懂了嗎?”
一陣風吹進來,余笙不寒而栗。
結束和陳婉清的通話,余笙在椅子上坐了很久。
最后抿著唇,顫巍巍地打字。
【請問最近有空可以約個飯嗎?】
周衍在書房門口叫了余笙幾次都沒有回應,他剛準備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