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接著吵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就跟剛
剛在會議室里一樣。
余笙還等著他。想到這,周衍平靜下來,說:“你應該也清楚,不是她,我不會坐在這間辦公室。我不是在跟你打申請,而是通知,年末我就會著手歐洲地區的業務。”
集團在全球范圍都有業務,但經營重心始終在國內,管理層核心自然而然也在國內。周承鐘的私心當然希望周衍留在國內。
“我該說的說完了,周總自便。明天一早我把文件交到你辦公桌上,記得簽字。”
余笙聽見擰門的聲音,停下逗五一,轉頭看見周衍走進來反手關上門。
“發生什么事了嗎?”
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余笙除了他的名字,沒再聽到其他內容。但從對方當時的語氣和周衍現在的表情來看,對話進行得并不愉快。
她思維轉得慢,但多想一會兒還是能猜出對方的身份。能用這種語氣吼他的,應該沒幾個。
余笙肯定地問:“是你爸爸嗎?”
周衍一怔,望進余笙清亮的眼睛。
他嗯了一聲:“剛才開會還有點的事沒說完。”
隨即他的笑意又像地平線上的晨曦一樣升起來,和煦又溫暖。他把手機遞給她:“不是要吃甜點嗎?看看想吃什么。”
余笙安靜地接過手機,停留在頁面上看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作,卻問道:“因為我嗎?”
余笙見過太多往金字塔上攀爬的行尸走肉,大多數沒有好結果。那個地方太高了,稍有不留意便會粉身碎骨。但有人天生就屬于塔尖。
哪怕是在知道周衍身份以后,余笙也鮮有這種感覺,但這會兒她猛烈地意識到。
他離她很遠。
周衍立刻否認道:“不是。”
他捏了捏她的臉:“公司決策上的事而已,跟你個小朋友怎么能扯上關系。”
余笙盯著他深邃漂亮的桃花眼,辨認他是不是在說謊:“那你舉手發誓。”
周衍舉手右手的三根手指,聽從命令地說:“我發誓,剛跟我爸吵架的話題和余笙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完他又笑了,問她:“那說謊了會得到懲罰嗎?”
幼兒園的人都知道,說謊要挨天打雷劈。
但余笙抿嘴,只是搖了搖頭。她舍不得這個懲罰應驗。
她鉆進周衍懷里,摟住他脖子,小聲說:“要吃甜點。”
嗜甜是人類從祖先開始便進化出的本能,甜意味著葡萄糖和能量,是賴以生存的關鍵。
余笙吃過甜到發膩的黑森林蛋糕以后,心情又好起來。她躲在旁邊的沙發上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