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卻感覺自己呼吸困難。
周衍去拿手機:“我馬上打急救。”
“別”余笙抓住他的手,她的xiong膛紊亂起伏著,斷斷續續地說,“別打不用去醫院。”
她對軀體化癥狀早已習以為常,這是身體無法承受情緒的生理性表現,她眼里犯不著去醫院。
周衍看見她漂亮的眼睛恐慌又害怕,少女的鼻頭布滿細汗,劉海的碎發也被微微shi。
他抽過床頭的紙巾,輕輕拭在她臉上。
紙巾很快吸走shi潤。
“好,我們不去醫院。”
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半趴在枕頭上,像被沖上沙灘的魚。
周衍彎曲手指,用指節碰了下她白皙的手背,比他洗過冷水澡的體溫還涼。
家里的地暖已經是最大檔位。
周衍問:“要不要再喝點熱牛奶?”
余笙搖搖頭,剛剛劇烈的咳嗽已經讓她有些反胃,不想再裝任何食物進去。
抓住他的指節,余笙摸到一塊薄薄的繭,頓過一下后,她的手用力往里鉆,直到被他的手完全包裹住。
“關燈好不好?我眼睛不舒服。”
周衍收緊右手,她的手又小又瘦,他幾乎能感受她瘦弱的皮肉下的骨骼的形狀。
關上燈以后,他重新躺下來,問她:“余笙,你出什么事了嗎?”
他去接她,在車上的時候感覺她心情還不錯。
回到家接過那通電話,她像是暴風雨中剛學會飛行的雛鳥,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沒有。”
余笙順著他的手,緩慢向床的另外一邊挪動。
周衍意識到被子被掀開一角,整個人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