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突然說不出口打不過游戲boss這件事,他也打不過,魂類游戲玩得還不如她。還是她自己更厲害。
難過就這樣噗地一下子,像被扎破的氣球,消失得無影無蹤。
余笙低頭看到和自己平時結法不同的鞋帶,嗡聲嗡氣地說:“你問這么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狹小的空間回蕩輕如羽毛的笑。
“是。笙笙最厲害。”
余笙輕輕踢了下周衍的腳后跟,他又在敷衍她。
周衍牽著她,她牽著五一。
在走廊里,迎面走來四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余笙感覺和她五指相扣的大手突然用力,她抬頭,發現周衍的眉眼迅速冷下來,和煦的陽光忽然就消失在他臉上。
為首的中年男人看著兩個人,目光打量余笙兩眼,又望向周衍,顯然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周衍打開旁邊一扇辦公室的門,哄著余笙,像幼兒園老師在哄小朋友午睡。
“你一個人帶五一先進去坐一會兒好不好?我等會兒給你點甜點。”
“好。”
余笙在門被關上的最后一刻,聽見門縫里傳來一道帶著濃重怒意的聲音:“周衍!”
“公司什么規定你不知道嗎!你就這樣明晃晃帶條狗上來?以后下面的管理還搞不搞了?”
周衍反笑一聲,嗆回去:“我當然清楚,周總要是搞不明白的話我明天就打一份放你桌子上。規定的括號里面明確寫了,服務性犬只除外。那只狗是精神撫慰犬,和導盲犬一個性質。周總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其他一行的三個人見事態不對,跟剛剛會議室里的場景如出一轍,于是不約而同地選擇打招呼先行告辭。
寬敞明亮的走廊里只剩下對視的二人。
周承鐘被氣得差點背過去氣。
父子互相都知道彼此的話不無道理,但氣氛永遠一點即燃。
周衍在高層開會的時候聽周承鐘強調了無數次領導在公司里的帶頭作用。
周承鐘拿周衍一點辦法沒有,但這個兒子唯獨在他這兒叛逆,在公司贏了所有股東的好評,只打漂亮仗。
周承鐘xiong膛起伏,深吸一口氣,問:“小姑娘來公司找你干什么?”
“關你什么事?”
“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