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低眉一笑:“那要是我,現(xiàn)在早被罰去站墻根兒。”
余笙聽不懂兩個人的啞謎,懵懂地扒碗里的飯菜。
晚飯過后,周宗國把一個厚厚的紅包交給余笙,又吩咐劉叔從樓上拿下來一個小盒子,遞給余笙:“你收著。”
余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覺得小小的盒子燙手,轉(zhuǎn)過去求救似地看周衍。
“爺爺給你的,就收著。”平時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這會兒膽子比兔子還小。
周宗國正色糾正周衍的話:“紅包才是我給的。這個不是,這個是阿衍他奶奶給的。”
“指明要留給她孫媳婦兒。”
余笙感覺手里盒子的溫度更高了。
周宗國把二人送到門口,笑瞇瞇地余笙說:“下次回京,再來玩。”
余笙坐回車里,系安全帶的時候還盯著深色的小盒子,她認真問旁邊的人:“我現(xiàn)在能打開看嗎?”
周衍握住她按在安全卡扣上的手,捏一下手背,啞聲笑道:“給你的,你想什么時候打開都可以。”
余笙把手抽回來,小心翼翼地像掰開貝殼一樣掰開小盒子,里面的東西比珍珠更白更耀眼。
一只帶點糖色的羊脂白玉鐲子。
黃金有價,玉無價。余笙不懂玉鐲的好壞,但看得出眼前細膩的籽料白玉比那些珠寶拍賣會宣傳冊上的封面藏品還漂亮。
“太貴了,我要不起。”余笙說話帶哽。
周衍這會兒還逗她:“你刷我卡往家里成堆搬東西可不這么講。”
“那怎么一樣…”
周衍拉她入懷,吻在她發(fā)頂,慢慢往下,從鬢角到斷眉,最后到她耳邊:“沒聽爺爺說嗎?這只手鐲我奶奶留給孫媳婦的。”
他把那只鐲子拿出來,摜在余笙細細的手腕上。和頂級的羊脂白玉一對比,她手腕上五彩斑斕演繹春天的手鏈也黯然失色。
“只有你能要,只有你要得起。”
余笙最后還是把手鐲取下來放進盒子里收好。她冒冒失失慣了,以前首飾就常丟,幾萬手鏈丟了隨意買,但獨一無二的鐲子不行。
合上小巧的盒子,余笙聳起鼻音,說:“周三,你嫌我花多了。”
“沒有。”
“就有,你剛剛自己說的。”余笙轉(zhuǎn)頭盯著他。
“那不是嫌棄你。”周衍正準(zhǔn)備繼續(xù)解釋,卻聽見余笙的下一句。
思考方式和他南轅北轍,話說得卻硬氣。
“周三,我現(xiàn)在花你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周衍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道:“對,天經(jīng)地義。”
余笙越說越理直氣壯,:“所以你不能嫌棄我。當(dāng)初說好的,你什么都要聽我的…”
余笙又說了一長串話,數(shù)落他前幾天干什么都不讓著她,但越到后面聲音越低,她的情緒從高漲到低谷只需要短短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