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倫敦是日不落帝國最后的余輝,沸騰的夕陽下成群的烏鴉飛過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上空。
紐約則正好相反。任何年輕人都可以在紐約發芽生根,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地鐵站里奔跑的老鼠,還有永無休止的派對。
周衍淡道:“你去過?”
余笙點頭,她在一個高中的暑假跟著學校去紐約研學。
當她想要再嘗試多回憶一點的時候,頭腦又混亂起來。
余笙感覺自己像是走在玻璃海上,周圍的鏡子折射出一段又一段往事。但當她試圖湊近仔細看的時候,鏡子里的內容又消失了。
目眩感充斥她的眼睛,整個人難受到想吐。
空氣靜下來,周衍微微皺眉,抬眼看向對面:“余笙?”
女孩的表情呆滯,像是一個被丟棄在座椅的洋娃娃。
余笙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那一瞬間,周圍的鏡子全都碎掉了。
眼前的黑暗慢慢消失,她的視覺恢復正常,小腹右側隱隱作痛。
“嗯,去過。”
余笙重新低下頭,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
20231028
&,出現幻覺。
寫完兩行字,余笙把記事本收進包里,不再說話。
兩個人之間又陷入詭異的沉默,直到前菜被端上來。
余笙坐得筆直,用餐叉卷起薄切的生牛里脊肉,配上新鮮刨下的松露,放入口中。完全忽略對面周衍的存在。
周圍還有其他用餐的外國人,無不舉杯暢飲談天說地。只有他們這一桌,像是兩個在做任務的npc,各自完成各自的進食過程。
在最后一道甜點被端上來后,老太太又端著托盤走過來,托盤中間是一塊插著蠟燭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