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松擦了擦嘴。
“不過你放心,我只要那張結婚證而已。后面生活怎么樣,我們互不干涉。懂了么?”
王母之所以著急讓他結婚,是因為家里老爺子年紀大了,上個月還進過十多天的icu,現在等于吊著一口氣,指不定哪天就兩腳一蹬去了。
他結了婚,就等于他家這一支又多了個人,能分更多的遺產。
盤子的羊肉剪得恰到好處,外焦里嫩。
余笙看著羊肉最里面淺淺的紅色,突然想嘔吐。
王一松雖然發現她表情難看,絲毫不在意,看眼手機上時間:“我晚上還有其他場子,先走了。我回去跟我媽說,我對你很滿意。”
口氣像在市場上挑選商品。說罷,他起身,招呼結賬,揚長而去。
餐桌上只剩下余笙一人。
她看著子彈杯里白色透明的液體。
去希臘旅游過,知道烏佐酒是高度數的開胃酒,她一開始沒打算喝。
但現在一下子端起來灌進喉嚨里,一大股辛辣的茴香味充斥著食道,鼻腔里也嗆進去幾滴。
余笙猛烈地咳嗽起來。
燈光敞亮的場館內,看著周衍脫下拳擊手套,手背捋開貼著額頭的shi發。
黑色的背心襯出腹部上勁瘦的肌肉線條,汗水沿著二頭肌的紋理往下流。
宋成致靠在擂臺的圍繩上,輕嘖道:“突然叫兄弟出來看你打拳干什么?”
周衍謝過教練,瞥向宋成致一眼:“不是你說的?有空多聚聚。”
“這句話我早說過八百遍了。你在倫敦也呆了倆月了,之前怎么沒見你找?”
周衍不說話,取毛巾擦拭汗水。
他最近腦子是挺亂,經常閃回四年前在醫院里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