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的頭撞在他下巴上,她聽見上方的人吃痛地哼一聲。
她的胳膊被抓住,周衍竭力保持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余笙不給他機會,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手掐在腰側(cè)薄薄的肌肉上,還要往下。
她松開口,暖光從背后的浴室里打進(jìn)來。余笙才發(fā)現(xiàn),除了上臂他右側(cè)鎖骨的下方也有一塊增生的疤痕。
手指碰到了浴巾,被人抓住。她抬頭看見深邃的臉。
周衍壓抑住喘息,在她手腕上用力:“余笙,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你以前和人做過嗎?”和他濃墨重彩的眼神不同,余笙目光平靜,她盯著他漂亮的眼睛,似黑寶石。
周衍的瞳色再加深,手上的勁兒也變大。
他不說話。余笙懂了,放開了鉗制他的姿態(tài),惡心感從胃里涌出來。
退開半步,她剛轉(zhuǎn)身,手被人拉住。
“沒有。”
他連這方面都愿意荒謬地……
周衍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嗓音低啞,眼睛被水霧蒙住,手拉著她,卻沒有用力。
余笙有一瞬間的詫異,重新轉(zhuǎn)過身,靜靜地打量周衍。
突然她釋懷地笑:“好。”
然后伸手去解他的浴巾。
碰到白色布料的同時,周衍重新扣上她的手腕,阻止她下一步動作。
她表情平波如水,染上欲色的只有他而已。
周衍喘著氣,提醒:“余笙,你會后悔的。”
余笙突然笑起來。
“我不會。”她的人生早就爛透了。
月亮爬到一半的時候,余笙的情緒又低落下來。但生理上的歡愉來源于本能,雨落狂歡,暗潮涌動。
她感覺自己像被撞壞的鐘,腦子嗡嗡響。
余笙抬眸看他,透進(jìn)來的月光描摹他好看的眉骨,半側(cè)臉擋在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