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會跟他zuoai。
周衍抓緊她搭在浴缸邊的手,像剛才她掐在他后背上一樣。
少女的皮膚白得不健康,一用力就會留下紅痕。
余笙僵硬地偏過頭看過去。
周遭的一切都是靜止的,他的眼睛漆黑似海,能溺死人。
余笙迅速被巨大的痛苦包圍,她翻身濺起水花,隔著浴缸摟住周衍的脖子,放聲大哭。
情緒像流彈一樣炸開,她的身體承受不住。但有人打開了閘門,洪水奔涌而出。
不同大學的期末陸陸續續結束,陳盼夏
在微信敲了敲余笙,說她的音樂史那門課過了,感謝余笙之前借她的筆記,問有沒有空去她家吃飯。
余笙婉拒了邀請,表示年底沒有空閑時間。
陳盼夏:【那跨完年你有空嗎?我1月3號生日,想辦個party一起聚】
余笙:【到時候盡量】
陳盼夏:【好哦】
在圣誕節的假期開始之前,余笙約了今年的最后一次復查。
對照著記事本,她匯報近況給陸姍央。
陸姍央在電腦上的病歷里打字,根據余笙的描述,她的病情開始有混合發作的跡象,不再是單純的躁狂或者抑郁,而是短時間內快速交替。
這不是個好兆頭,說明病情在加重。
“最近還有受到其他刺激嗎?意外事件?”
“沒有。”余笙矢口否認。
從診所出來,余笙把記事本放進包里,上面所有關于周衍的事,她都沒有告訴陸姍央,包括兩次嚴重的躁狂發作。
以及她抑郁和躁狂經常在夜晚同時出現,每當這時候她就會打開周衍的臥室門,他連這方面都愿意荒謬地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