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余笙整天陪方菡泡在咖啡教室,學習如何將牛奶打發成綿密可口的奶泡,再在深褐色液體的油脂表面拉出一朵漂亮的花。
余笙已經忘記自己上次喝咖啡是什么時候,咖啡因對于雙相患者也是危險品,余笙首次嘗試就吃了苦頭,她的心率在一個上午都處于過快狀態,后勁兒過去以后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氣。
在此以后,余笙依舊光顧咖啡店,但會和服務員強調要“”。
&在意大利語里只有牛奶的意思。
但這并不妨礙余笙用奶泡嘗試各式各樣的圖案,最后她成功地在頂部花出一只立體的小狗。
余笙遵守周衍定下的“規矩”,每天晚上視頻一次,他去香港還不到一周,但像過了一個世紀。
“明天小安要做手術。”余笙看著屏幕里的周衍,他住的酒店在很高的樓層,她看見背景里沒有任何光影,有可能是酒店位于海邊,“手術會很順利。”
她不是在祈禱,更像在闡述一個即將發生的事實。
“明天幾點?”周衍微笑著問道,盡管早就知曉手術時間,主刀醫生是經他介紹的。
“上午十點。我已經找塔羅師算過,所有事都會很順利。”
難怪她那么篤定,周衍失笑。
但余笙眼神虔誠且堅定,對這個預言深信不疑。
“你明天要回漿水口住嗎?你很久沒有回去了。”周衍向她提議,“你可以住兩天,我后天回來就去接你。”
余笙轉了下眼珠,同意道:“好。”
但她很快犯難:“那五一怎么辦?我沒辦法帶它去漿水口,小安剛做完手術,我們有很多事要忙。”
周衍稍加思考,想到一個去處:“沒關系,我來安排,明天早上九點有人來家里接它。”
余笙扭過頭,強調道:“它不能去寵物店寄養,被一直關在籠子里它會很難受。”
周衍向她保證:“不會。他會有個大院子可以跑來跑去。”
最難對付的冷血生物
和塔羅牌的預言一樣,小安的手術很成功。手術結束后,瘦弱的身軀被推入移植艙進行術后的隔離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