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余笙問張姨,那間屋子后面還要不要接著租出去,要租的話她收拾收拾之前剩下的雜物。
“哪兒能租啊,留著。”張姨笑她,“你下次回來,家里還有個地方睡兒不是。不過你等會兒還是整理下,東西放桌上落灰了不好,丟衣柜里。床單我回頭拿個灰塵罩罩起來。”
余笙在飯后把小安也拉進房間,找了個舊鞋盒把和游戲卡帶裝進去,塞到衣柜最下面,對小安說:“千萬別給張姨知道,你自己偷偷玩。”
離開前,張姨按照習俗也給了周衍一個紅包。
“沒想到你們倆進度這么快。我們老家那兒男方上門,女方家長也是要發紅包的。”
周衍雙手鄭重地接過了紅包。
從漿水口出來,風也混雜灰塵的味道。
余笙拽過周衍的手:“張姨的店鋪是不是你幫忙的?”
周衍失笑道:“笙笙,你還是笨點好。”
“你說實話。”
“是。”周衍承認,他拉開車門,手放在上面免得余笙磕到頭,補充道,“但我只是幫張姨聯絡了一個別人要出手的店鋪,剩下的房租都是她自個兒正常交的,轉讓的那筆錢她說按月帶利息還給我。”
如果周衍全包完,張姨不會要。他做事一如既往地密不透風。
余笙在周衍關上車門前,勾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周衍問她:“這是獎勵嗎?”
“是的話,可以再要多一點嗎?”
余笙不等他動作,自己關上了車門。
臨走前的前一天,余笙找方菡吃飯。
方菡再過幾天便要去景德鎮,學習陶藝,她一年的gap休息時間才過了一小半,不知道捏泥學完后又會冒出什么鬼點子。
“三哥怎么求的婚?”方菡抓住為數不多的機會八卦起來。
她從表哥口中聽過不少這位人生模范的好事,那模范結婚應該也有模范的樣子。方菡沒談過戀愛,正準備參考一下,萬一以后談戀愛了還有個對照的標桿。
余笙把軍艦壽司上的飛魚籽撥進勺子里:“他沒有求婚。我們直接領的證。”
“什么?”
余笙的答案讓方菡很失望。
她不理解地問:“那你們倆怎么就領證了?總要有個人提一嘴吧。”
“噢。”光禿禿的飯團被按在深褐色的日本醬油里,余笙想了想,“那是我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