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見她回來,八卦地問道:“思懿,那個帥哥跟你什么關系啊?”
“都說了是朋友。”蘇思懿繃緊下巴,在手機里找到微信,準備給人發消息。
總感覺有什么故事,但蘇思懿的神情不佳,朋友也不敢再多問。
周衍帶著早飯回來,一打開門,看見余笙窩在沙發上,臉上沒什么表情,手指機械式地在屏幕上滑動。
“吃飯。”他把外賣盒打開,熱氣騰起。
余笙從沙發上站起來,接過周衍遞過來的筷子。
吃到一半,余笙想起什么,拿出手機看微信,然后抬頭說:“我今天要去染發。”
“要我送你嗎?”周衍半倚在廚房柜臺上,雙手抱在xiong前。
她吃飯的動作也很慢,小口小口地,如同在小學生在認真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
余笙擺擺手:“算了,我練完琴打車去。”
他垂下眼睫:“那有事打我電話。”
余笙點頭。
周衍覺得余笙很奇怪,一開始說招自己是當司機,結果大部分時候她寧愿自己打車。
余笙的理由也很簡單,開輛去學校太招搖了。
但明明倫敦最不缺的就是招搖過市的富二代。
吃完早飯,余笙把小提琴盒背在背上,又拎起帆布包出門。
周衍吃掉被她拋棄的三明治和剩余的小籠包,利索地把餐具丟進洗碗機。
他拿起一只黑筆,在冰箱上日歷的今日方框里畫了個叉,代表著余笙今天已經吃過藥了。
這是十月的第二十五個叉,三天后余笙要去醫生那兒復查取藥。
余笙從學院里出來。天空里層云密布,好似要壓垮整座城市。
她面無表情地攔下一輛出租車,到理發店
理發師很熱情地迎接她,給她擺好檸檬水和水果切盤。
“og,你頭發長得也太快了。”理發師發現她三周前才補過色的發根,已經長出了一個指節的黑發。
余笙的頭發常年被漂到九度以上,只要長出新的黑發,她就會到理發店補色。
理發師貼心向跟她推薦:“你要不要試試巴黎畫染?這樣新長出來的黑發不會很突兀。”
余笙搖頭:“就按之前那樣來。”
理發師用薄膜隔開她以前的頭發,在新生的黑發上抹上染膏。
在理發師操作的時候,余笙低頭玩手機,背后突然傳來一個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