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意識到被子被掀開一角,整個人一僵。
余笙鉆了進來,冰涼的腳探進他溫熱的小腿肚下面,她貼緊他每一塊的皮膚,汲取熱量。
像是抓住救命的浮木,不愿意放手,水下又有水藻纏住她的腳,用力將她往下拽。
余笙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明顯在升高,她一時間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越熱,她冒出一個念頭。
她不能再拖另外一個人下水。
余笙松開手,試圖退走。
周衍卻反擒住她,把人圈在懷里,余笙的鼻子抵在他鎖骨的位置。
很快,液體沿著的鎖骨流進短袖里,她的身體是冷的,只有眼淚是溫的。
燒得他xiong口滾燙。
十二月初,學校進入期末收尾階段,但余笙手上的后遺癥還存在。
寫郵件給教授說明情況后,她去學生辦事處開了考試的假條。
不參加期末考試,余笙徹底在家閑下來,每天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拉琴,練瑜伽,鼓搗她新買的樂高積木。
最近一段時間,余笙明顯感覺精神好了很多,上上個月她躺在床上的時間更多,現在她有精力去做更多的事情。
她覺得這是個好兆頭,下次要告訴陸姍央,調整藥的方案很成功。
直到陳婉清的一通電話打進來。
“你和小王聯系上了嗎?”
余笙回想加上對方的微信后,兩個人的聊天記錄。
【你已添加了w,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余笙:【你好,我是余笙】
w:【王一松】
雖然沒有后續,但這算是聯系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