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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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沒有再繼續翻下去,她合上巴掌大的記事本。后面經歷的事她幾乎都記得,有痛不欲生,但絕大多數是快樂。
她彎起手,想象掌心里有一個圓雞蛋,手指敲在舷窗玻璃上,腦海是熟悉的旋律。
這首曲子的原名并不叫《致愛麗絲》,而是《致特蕾莎》。貝多芬寫給一名叫特蕾澤·瑪爾法蒂的女學生。后來樂譜在出版時,因為字跡潦草,被寫成了,成為如今廣為流傳的名曲。
在這段未解的糾葛里,elise這個人物從來沒有存在過。
余笙下飛機后去吃了午飯,老夫妻驚訝于她即將回國的打算。余笙留下了他們的郵件地址,她幾乎能想到自己像初中生一樣坐在電腦面前敲英文作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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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候他們身體近況,餐廳生意,還有倫敦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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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回到家,客廳里很安靜,所有臺面上一塵不染,她為冬天挑選的香薰味道充斥在屋里,甜橙融合雪松,還有溫暖的香料味。
堆在玻璃窗前的快遞盒也被重新整理過,整齊有序地擺放在角落,她上次躁狂癥狀發作留下的激情遺物,她已經忘了買的什么。
余笙第一次覺得她獲得了掌控情緒的能力,悲傷像填充氣球的氦氣一樣填滿心臟,但氣壓過大時卻沒有情緒彈的baozha,而是緩緩隨著血液流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她在這套公寓里度過了三個春天,她沒有等到第四個春天。
盡管裝修品味來源于上一任屋主,但余笙還是留下了不少自己的痕跡。她不會做飯,廚房里卻擺滿的廚具,奶油系色彩鮮艷得不像話。她打游戲也沒有耐心,但近年來所有3a大作的游戲光盤都躺在電視機旁邊。的每一款毛絨玩具她都有。這些風格毫不沾邊的東西融合在一起,讓這里變成了她的家。
這些東西也有他的痕跡,那些廚具終于有了使用機會,她打不過的游戲關卡他總會幫她,毛絨玩具也定期清洗。
周衍從健身房回來,一打開家門瞬間意識到不對
勁,玄關處的那雙馬丁靴是余笙回國前穿走的。
打開燈,柔和的暖光灑滿房間,一只純牛皮的托特包靜靜站在中島臺上。
他走到書房門口,敲響門。
和往常一樣,余笙不會應聲,但很快有腳步聲,門被拉開一條縫。
“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
周衍頓一下,才問:“為什么不給我發微信,我可以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