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回還不行嗎?你能不能放開我?我要打游戲了。”
周衍松開桎梏她的手,看著她跑到電視柜面前,在抽屜里捯飭那些游戲光碟。
余笙帶著手柄坐回沙發上,游戲開始頁的標題浮在電視屏幕里?
她動作一僵,轉過來問周衍:“你玩的嗎?”
“不是。”
“那是我玩的嗎?我記得我去年在倫敦買回來以后沒動過這個游戲。”
周衍的眉眼微沉,余笙不記得了。
她以為是在倫敦的時候拆封的游戲碟,她對忘記幾個月前的事情習以為常。但這件事發生在五天前,她坐在地毯上高強度連續打了快九個小時游戲。
“有可能。”周衍沒有告訴她實話,“你以前玩過嗎?還記得劇情嗎?”
“玩過舊版,但這是新做的重制版。”余笙回避了劇情那個問題,“那我還是換一個沒玩過的游戲玩吧。”
余笙重新走到游戲機旁邊,換了一張游戲碟。
周衍看著她的背影,問:“你上一次去看心理醫生是什么時候?”
“忘了,半個月前?回來以后就去過那一次。”余笙當時的主要目的還是去開藥。
國內公立醫院的心理醫生不像陸姍央,陸姍央的診所每天接待的病人數量只有一位數,所以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聽余笙傾訴那些破事。
上一次醫生只是簡單詢問了她的情況,確認沒有異樣后,便開出了處方單,還沒交待完她如何吃藥,下一位病人就擠了進來。
“下個月要回倫敦一趟嗎?”
其實在國內找個昂貴的私人心理醫生也可以,但考慮到余笙已經在陸姍央那兒看診幾年,周衍覺得合適更重要。
余笙沉默下來,她也知道找陸姍央是最佳選擇,但現實不允許她這么做。陳婉清在她回來的最愛的人給他講了個鬼故……
余笙睡到凌晨三點四十二分醒來,她摸了摸旁邊的位置。
空的,周衍不在。
五個小時之前,兩個人還糾纏在床上。
余笙感覺嗓子干得冒煙,翻過身穿上拖鞋,準備去廚房找水喝。她打開臥室門,發現客廳里亮著一盞落地燈。
眼睛突然接收到光亮,即使很黯淡,余笙的瞳孔依舊不可避免地縮了下。適應十幾秒,她發現周衍坐在沙發上,手里是她的游戲手柄。
余笙思緒混沌,似醒非醒,試探著叫了句:“阿衍?”
液晶電視發射的光照在他半明半暗的五官上,猶如雕刻刀下的鬼斧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