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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頁）

余笙認定是昨天失眠導致的，她回復了周衍的消息。然后重新穿戴整齊，化了個淡妝，背上吉他我，準備帶五一去酒館。

余笙提前詢問過經(jīng)理，對方爽快地答應(yīng)了她帶狗去上班這個要求。

今天是周二，但酒館的生意異常地好，人滿為患，臺階上還有在排隊等位置的客人。

余笙深深地吸一口氣，手指摸到吉他弦，彈起一首老套但永不過時的《加州旅館》。

燭光下人影攢動，那種感覺又來了，余笙感覺自己的脈搏越來越快。

離她最近的一桌客人準備離開，其中一個女生站起來的時候轉(zhuǎn)動椅子，椅子腿刮在地面上發(fā)出短促尖銳的聲音。

不過一兩秒，余笙摸在弦上的手被嚇得一抖，漏了兩個節(jié)拍。

那個女生轉(zhuǎn)身時恰好和余笙對上目光，和煦大方地笑了笑，還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余笙嘴角勉強上揚，回應(yīng)一個禮貌的笑。

坐在一旁乖巧了一晚上的五一突然叫起來，開始瘋狂扒拉她的腿。

節(jié)拍徹底亂下來，店里不少客人側(cè)目，經(jīng)理趕緊走過來問：“小余，出什么事了嗎？”

余笙回過神，才感受到背后的一陣潮shi的涼意。

“我有點不舒服，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嗎？”余笙擠出一絲笑。

“當然當然，要去醫(yī)院不？我?guī)湍憬袀€車？”

“不用，謝謝。”余笙把吉他收進包里，從旁邊的柱子解下五一的牽引繩，挎起包往外走，中途撞到了幾個客人。

經(jīng)理看她恍惚模樣，趕緊抓起手機發(fā)消息。

【余小姐今天來店里了，但狀態(tài)不好，像是生病了】

“你該謝謝的不是我”……

余笙接連問了幾個出租車司機，都不載寵物，等她乘車到家已是接近凌晨，比平常正常時間還晚。

一路上，五一擠在她腿邊，舔她的手。

余笙在浴缸里放滿熱水，她不想放五一進浴室，但狗爪子不知疲倦地在門上扒拉，發(fā)出刺啦聲。迫不得已，她只好打開門。

藍色混著金色的泡澡球在水面一上一下地跳動著。五一前爪搭在浴缸邊緣，搖著尾巴往里瞧。

脖子下的身體部位都沉在水里，溫暖迅速席卷全身。余笙有種古怪的感覺，像回到生命最初誕生的時刻，她仰著頭緩慢地沉下去，暖融融的液體仿佛要將人拽下去。

五一猛烈地叫起來。

余笙倏地坐起來，水珠濺到地面瓷磚上，盛開出花。扯過浴巾，余笙用手在沾滿水霧的鏡子擦出一塊反光面，妝容被沖刷得一干二凈，留下一張素凈消瘦的臉。

“該下去的人是她，不是我。”余笙躺回床上，摸了摸五一的脖子。

她翻出手機才看到兩條未接來電，沒有備注，但她已經(jīng)將這個號碼銘記于心。

余笙在社交媒體上看到的，泡澡可以促進血液循環(huán)，有效緩解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