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道甜點被端上來后,老太太又端著托盤走過來,托盤中間是一塊插著蠟燭的小蛋糕:“”
余笙轉過頭,看見頭發(fā)稀百的主廚老爺爺在廚房門口向她揮手,口型明顯:“”
今天是余笙二十一歲的生日,但她自己都忘了。
那之前為什么記得?
余笙的頭又疼起來,視覺被黑暗蓋過去。
“生日快樂。”
余笙從黑暗中窺見桌上燃燒的蠟燭,黯淡的光打在周衍的臉上,勾勒出削瘦凌落的下頜線,他淡沉的聲音松懶緩慢,像她小提琴上最后一階低音。
她蠕動嘴唇:“謝謝。”
余笙不得不再次從包里拿出記事本,她按出圓珠筆的筆芯,咯噠一聲在空氣中很刺耳。
原本的兩行字下面又多了一個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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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一到家,去柜子里拿出一個袋子,里面的東西被抖開在桌子上。
“這個早晚各吃一粒,這個只在早上吃”余笙拼積木一樣把藥盒摞到周衍面前,“你每天要提醒我吃藥。”
周衍看著她神情認真,像是真的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盡管他不理解她為什么連這種小事都要人提醒,這種行為輕易讓他聯(lián)想到以前家里介紹給他的那幾個大小姐,什么小事都要傭人代勞。
但余笙現(xiàn)在是他的“老板”,所有事都得她說了算。
周衍本科專業(yè)是生物,但為了上醫(yī)學院又讀了學校的的預科。
他翻了翻,其中一個包裝上寫著,鋰是最常見的精神穩(wěn)定劑,
他拍下每種藥的照片,按余笙說的記在手機備忘錄里。
“還有其他事嗎?”
余笙點頭:“如果發(fā)現(xiàn)我不對勁,及時打急救電話。”
周衍收起手機:“什么情況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