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晚上再討論這個……
“缸嘴到油脂表面的距離拉低,左右晃動,最后拉高收尾。”余笙專注地控制著手上的動作,在拉花結束后卻搖頭,“怎么還是這么丑?”
明明在課上的時候拉出來的圖案完整又好看。
“給你。”她把杯子遞給周衍,眼神充滿期待,“是不是比剛才好點?”
周衍望見杯子里歪歪扭扭的郁金香圖案,像被霜打過。他眉心微抽,夸獎道:“很漂亮。”
“我還學會了天鵝,你要看一下嗎?”
余笙在這幾天完全進入興奮狀態,像只嗡嗡嗡的小蜜蜂,到處忙活個不停。連向來活力滿滿的五一都被溜得有點精疲力竭,在昨晚余笙想要又一次帶它出門散步的時候,五一拒絕佩戴牽引繩,而是把頭埋在沙發下面,半個胖乎乎的肉團堆在外面。
快遞一個一個被小區管家送上樓,余笙用心愛的新物品重新填滿這套公寓。受到方涵想法的啟發,余笙在家購買了半自動咖啡機,磨豆器等等。
她沒辦法攝入咖啡因,所以這個任務落在了周衍的頭上。
而且余笙使用的是雙份粉碗,意味著每一杯咖啡里都含有雙份濃縮咖啡。
周衍連忙在她啟動磨豆機之前阻止道:“別。”
余笙困惑地轉過頭。
“笙笙,這已經是第四杯了。正常來說一個人每天應該最多攝取不超過400毫克咖啡因。”周衍無奈地說出事實,“而且我有輕微的乳糖不耐。”
偶爾攝入過量的咖啡因不是問題,但拉花必需的奶泡才是。乳糖不耐在亞洲人中很常見,周衍也不例外。
但余笙沒有這個問題,她是狂熱的牛奶愛好者。
“你怎么不早說?!”余笙手一抖,碰潵了臺面上沒來得及合上蓋子的全脂牛奶。
周衍站起來,拿過廚房紙清理臺面上的的液體,他的側臉映在柔和的頂部燈光下,喉結凸起明顯。因為等會兒要去公司,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衣,整個人這會兒和在床上狂野的模樣相反,多了兩分禁欲系的味道。
余笙盯著他利落俊挺的側臉線條看了幾秒,問:“所以你這幾天早上沒有健身是因為胃痛嗎?”
“沒有那么嚴重,只是有一點不舒服。”周衍把弄臟的廚房紙丟進垃圾桶,徹底清理干凈臺面。
“我以為你晚上太累了。”余笙的耳朵不可避免地紅起來,聲音壓得格外小。
這種公寓里在裝修設計之初就考慮到了房屋主人的健身需求,專門留了一個房間打造成家庭健身房,周衍總在早上去工作之前完成這項任務。
但余笙也發現他這幾天雖然依舊早起,但基本都在廚房里耗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