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一臉尷尬:“你看哥幾個這幾天我一共贏22萬,我大不了把這22萬給你送回來就完了唄,這咋還鬧著玩急眼了呢。”
毛子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把22萬送回來就拉倒了,就當這事兒沒發生。
楊彪說:“22萬你拿回去拉倒了!你他媽的好意思說?”
毛子一瞅,“不是,那我贏的22萬給你送回來呢,那……那還咋的?就這兩天我就當我沒玩,那還咋的呀?”
楊彪瞅瞅眾人,這些老板說白了,他們之前不認識毛子,都是沖著楊彪這個局子來的。這些老板都瞅著楊彪,那意思是,你得給個說法啊,對吧?人家不管是輸錢也好,還是其他情況也罷,楊彪肯定得維護身邊的這些人啊。
但是畢竟毛子那也是大哥級別的,楊彪還真就沒太難為他。如果要是換成普通的小混子,那吹牛逼,在賭桌上出千,讓人給叫開的情況下,剁你只手也很正常。
楊彪對毛子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哪行有哪行的規矩。按道上的規矩,你知道你這事兒應該怎么處理吧?應該都他媽3-刀6洞。我告訴你,錢拿回來,這是最起碼的,我他媽楊彪不難為你,留根手指頭吧。”
“啥玩意兒?”毛子一驚。
楊彪接著說:“我不管你是多大的大哥,你到我這兒來耍橫,你要是在松北這兒,在我楊彪的場子整這事兒,我不管是誰,都得留個手指頭。”
眾人一聽,都說:“對!沒毛病!彪哥沒毛病。”
毛子也是大哥級別的,在香坊區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雖然說耍錢的時候耍鬼了,但在香坊區還是有點地位的,這丟根手指頭是小,那以后還混不混了。
毛子一瞅,“我操大彪子,你這差不多得了啊,咱哥們在一起沒什么大仇,就是玩兩把,我這也不是故意的,想發點財可能多拿了點,我都已經表態了,我拿出22萬,就當白贏了,不玩了還咋的?還剁我手干啥呀?別這么較真兒,多大個仇啊?差不多得了啊,錢我明天給你送過來,不差你的,我走了啊。”毛子說完就想走。
楊彪一瞅毛子說:“操!能走了嗎?”
楊彪就這么一擺手,隨后他的兄弟“啪啪”把門一關,片刀、鋼管都拿出來了。
而且后面還有個小子拿著老洋炮,“別動。”
一個小年輕就把槍懟在毛子的xiong口,說:“你別動啊,這我彪哥的事兒,你把我彪哥的事兒解決完再他媽走。我不管是誰,我彪哥讓我轟誰我就轟誰,知道吧,別扯沒用的。”
咱說要是一般人可能就害怕了。
但是在毛子眼里,這幫人就屬于農村大地痞。
該說不說毛子,真就沒太害怕,:“兄弟!你別拿這幫人來嚇唬我。干啥玩意兒?彪子,我說了錢不差你的,咱們沒什么大仇,你真把我手給剁了?我能認嗎?就算我認,我兄弟也不能認,那咱倆不就結仇了嗎?這點事值得嗎?一共20來萬,我給你拿回來還咋的啊?啥意思還動真格的,還拿老洋炮子頂我呀?”
楊彪說:“別他媽廢話,我不管你在香坊區有多牛逼,我再說一遍,你就是喬四爺活著到我這兒來,也得給我守規矩。正常得剁你一只手,現在留根手指頭是給你留面子了。”
這時候,毛子有點慫了,心里想:“你媽的這個彪子是動真格的了,那要真剁根手指頭?咱別說多疼了,出去也丟人啊!一個大哥讓人給剁了手指頭。”
毛子瞅著彪子,感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然后毛子瞅了瞅身邊的小黑。
咱說在當時的廂房區,小黑還算有點名號,但是在外面根本就沒什么名氣。
94年的時候小黑雖然沒什么大名頭,但挺狠。
毛子為啥總和小黑混在一起呢?因為小黑身上是槍不離手的。
毛子也合計,自己出門在外,萬一有點啥事兒呢,就總把小黑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