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還手試試?可別亂動啊!”只聽“啪”的一聲,又一下!老嚴的腦袋被打出了血。
老嚴滿心憋屈,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心中極為不服氣。
此時,俊英卻悠然地笑著,緩緩坐下。
“你姓嚴是吧?我告訴你,我大哥的包丟了,里面有十萬塊錢。我問你,這錢能不能找回來?這事兒你能不能辦了?”
老嚴梗著脖子,強硬地說道:“辦不了!你們敢打我,你們事兒大了,知道嗎?你們這是公然襲警,后果嚴重得很,你媽的你們都不想活啦。”
老嚴嘴上雖然不服氣,但身體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俊英盯著他,說道:“你別不服氣,我看得出來你心里不服。嚴所長,其實咱倆本無冤無仇。我跟你說實話,別說你了,就是你們局長、副局長見了我都客客氣氣的。我平時也不敢在外隨便張狂,但今天我就告訴你,為啥我有這底氣。我告訴你,我二姐,叫什么什么名字。我二姐跟咱們市里的一把手那可是關系匪淺,他們是同學,還是發小。我不說咱們市里一把手是誰,你心里也該有點數。”
老嚴一聽,心中大驚。原來俊英的姐姐有這層關系。不得不說,俊英在道上混,確實有他的門道。混社會,不管黑道多牛,流氓多厲害,要是沒有白道的支撐,終究難以成大氣候。
就像劉勇、焦元南、滿立柱這些人,要是沒有白道的助力,最后都不會有好下場,就如同那脆弱的玻璃,遲早會破碎。
當時俊英就說他二姐跟當時哈爾濱的一把手是同學兼發小。
老嚴一聽這關系,頓時就消停了,他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俊英接著說道:“所以我告訴你,你別看你現在是個所長,穿著這身衣服坐在這兒人模狗樣的。但你下班之后要是還跟我嘚瑟,我照樣收拾你,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這時候,有兩個人敲門。“嚴所,嚴所,有事兒啊嚴所。”
老嚴一聽,趕緊回應:“沒事兒沒事兒,你忙你們的。”
他可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這里的情況,尤其是關于俊英二姐的事兒。
這時候俊英坐在那兒,老嚴這下是徹底服氣了。
就憑這層關系,老嚴深知自己要是惹了俊英,別說提前退休,就是落得更慘的下場也有可能,而且告狀都無門。
俊英再次開口:“你別看你現在人模狗樣的,信不信我讓你提前退休?提前退休都不行,我都能把你送進去,你們那點破事兒我都知道,哪他媽有幾個干凈的?”
老嚴被這話喝住,心里憋屈卻不敢吭聲,坐在那里不說話了。
緊接著,俊英把煙叼起來。
“其實咱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也不想難為你。說實話,錢倒也無所謂,但這事兒憋氣。我劉哥這個事兒,我就問你能不能給找回來?我也知道,在火車站跟前,包括汽車站,一般都是分幫分片的,你們肯定都認識。你把那十萬塊錢找回來,我也不難為你。”
俊英心里清楚,以當年老嚴的能力,打個電話告訴小雙,說嚴哥的一個朋友包丟了,趕緊把錢送回去,連包帶錢都能送回來。
就像之前維多利亞老板包丟了之后,他們就定了個規矩,找焦元南、張軍或者站前派出所的老嚴,這些人可以還包,其他的就不還了。
所以俊英問老嚴能不能把包找回來。
老嚴瞅瞅他,無奈地說:“辦不了啊!老弟,你別生氣,我年長幾歲,叫你聲老弟。你也看出來了,我沒啥能耐。雖然我看著挺光鮮,是個所長,但就像你剛才說的似的,我啥也不是!平常我上局里開會,局里也罵我,領導也說我,說這火車站怎么管的,流氓這么猖獗!老嚴我也是無能為力啊!我這么說吧,你劉哥那包,十有八九就是火車站一個小偷團伙偷的。但是這小偷團伙不好弄啊,他們我也管不了。我都告訴他們別偷了,可我管過之后,抓過他們,當天晚上我家玻璃就碎了,要不就是我家門被砸得稀巴爛,還威脅說要整死我。我確實整不了,我也沒能耐。別看我是個所長,我管不了這個事,他們挺厲害,挺牛逼的。你要是有能耐,這個團伙都能找到人,電話我都可以給你,你牛逼你找他們去,沒準你能把包要回來。真不是我不給你找,我是真沒那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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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嚴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他是有能力的,但他把話說得很真誠。
“老弟啊,你看咱倆也沒啥大矛盾。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確實整不了,我能力有限。我都快退休的人了,人家那幫流氓年輕氣盛啥都敢干。我抓過他們,他們就報復我,我真整不了啊。”
俊英一聽。“能找著知道是誰干的不?”
老嚴瞅了瞅他,“我知道誰干的。這伙人老大姓焦,叫焦元南,就在這火車站鐵路街一帶混。他們這伙人還不多,但誰都整不了,還收保護費呢!整不了也不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