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家別院。
張叔恭敬地將外界的傳聞匯報了一遍。
“帝子,那凌劍最近……嘴上不太干凈,在圣地里散播了許多對您不利的言論。”
顧長歌正用一根玉勺,慢條斯理地攪動著碗里的蓮子羹,聞言,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一只會叫的狗而已,不必理會。”
“是。”張叔躬身退下,心中卻為那個叫凌劍的年輕人,提前默哀了三息。
帝子說不理會,往往意味著,那個人,已經成了帝子棋盤上的一枚棋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另一邊,圣女峰。
侍女小翠義憤填膺地將聽來的話,說給了蘇清雪聽。
“圣女,那個凌劍師兄也太過分了!他憑什么這么說顧帝子啊!”
“他說顧帝子手段下作,還說他是修行界的毒瘤!我看他就是嫉妒!”
蘇清雪正在修剪一盆冰心雪蓮,聞言,剪刀“咔嚓”一聲,險些將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給剪斷。
她的臉上,覆蓋著一層寒霜。
凌劍的話,非但沒有讓她對顧長歌產生一絲一毫的惡感,反而讓她對凌劍,生出了強烈的反感。
毒瘤?
下作?
蘇清雪的心中,發出一聲冰冷的哼笑。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你只看到了他雷厲風行的手段,卻沒看到他獨自對弈的孤獨。
你只看到了他覆滅世家的冷酷,卻沒聽到他那句“護她一世安好”的嘆息。
你又有什么資格,去評價他?
你看到的,只是他想讓世人看到的表象。而我……我看到的,才是他藏在萬丈深淵之下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