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連baozha的機會都沒有,就在那純粹到極致的恐怖風壓下被直接碾碎、撕裂,化作無意義的金屬碎片。
緊接著,是五號機。他引以為傲的相位轉移護盾瞬間完成展開,這個速度的確驚人,讓人不得不佩服其王牌的實力。
可在赤色流星面前,那層半透明的護盾如同陽光下的肥皂泡,噗地一聲輕響,無聲無息地破滅。
當五號機駕駛員下意識低頭,看見自己xiong口駕駛艙位置被貫穿出一個邊緣光滑、焦黑的六邊形孔洞時。
與此同時,艾倫瞬間變向。
銀翼使徒那如同刀鋒般銳利的能量翼刃,早已在零點一秒前,切開了旁邊六號機的駕駛艙。
兩朵絕望的血花,在零點一秒內,于高空中同時凄然綻放。
很快,天空下起了混合著金屬碎屑和血肉的暴雨。
剩余的十幾臺協約聯合精銳機體,在赤色彗星來回巡視中,接二連三化為燃燒的殘骸。
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一次精準致命的打擊。
或是被翼刃腰斬,或是被直接撞穿裝甲,或是被空氣切割、龍氣侵蝕
某些斷裂的機體部件上,駕駛員的手甚至還死死抓住武器的操縱桿,保持著攻擊或防御的姿態,卻已失去了所有意義。
這已經不是戰斗,而是單方面屠殺。
這速度,這力量,已經完全超越了他們所能理解和反應的極限。
艾倫每一次進行違背物理定律的極限變向,都感覺自己的皮膚被可怕的g力撕裂,滲出細密的血珠。
鼻腔里充滿了濃重的鐵銹味,那是毛細血管破裂的味道。
但他已經感受不到清晰的痛楚——四核演算寶珠正以燃燒他神經突觸為代價,強行維持著這超越極限的恐怖機動。
痛覺信號被強制壓制,或者說,被更龐大的數據流和能量沖擊所淹沒。
最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仍舊觀戰的盧卡斯,便將目光投向了下方戰場。
“希爾……”
在數據風暴和殺戮本能的縫隙中,一絲殘存的理智艱難地浮現。
“防線……坐標……”
他強迫自己從那冰冷的“機械降神”狀態中,找回一絲屬于“艾倫”的意識。
銀翼使徒拖拽著數千米長的赤色尾跡,在空中劃過一道充滿毀滅氣息的巨大弧線。
此刻——赤色彗星墜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