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在刺眼的光華中熔融、汽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徹底消失,只留下焦黑的殘骸和被沖擊波震散的水汽。
“還剩……六個。”
艾倫在急速爬升的機動中完成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桶滾翻轉,逆理劍在他靈巧的操控下瞬間折疊復原,再次變形為速射魔彈模式。
這已經不是戰斗,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彈幕射擊游戲。
逆理劍的每一次點射都帶著絕對的演算自信,魔彈劃出的軌跡,仿佛是游戲中最優的攻略路線,精準而高效。
每一次槍口閃爍幽藍光芒,遠處必有一團失控的火球炸開,宣告一個生命的終結。
法蘭的敵機在最后的瘋狂中釋放出誘餌彈和煙霧試圖規避。
然而,這種伎倆不過是他玩剩下的。
艾倫的彈道預判早已融入本能,子彈詭異地劃出折線軌跡,繞開干擾,精準地鉆進引擎或是姿態調節噴口,將其瞬間癱瘓引爆。
當最后一架法蘭索瓦的“鳶尾守衛者”在二千八百米高空被一道點射命中能量核心,炸成一場壯觀的金屬零件雨時。
整場摧枯拉朽般的空域清掃,僅耗時一分五十七秒,曾經喧囂的通訊頻道如今徹底沉寂。
唯有三架傷痕累累、護盾過載、涂裝黑綠的敵機,如驚弓之鳥,趁艾倫火力轉移時。
以近乎自毀引擎的功率,歪歪斜斜地沖出了交火核心區域,狼狽不堪地向己方后方拼命逃竄。
“傷腦筋啊。”
艾倫暫時停止了追擊,懸浮在硝煙未散的空中,猩紅的感應器目鏡掃過那幾個越來越小的黑點,并未有繼續開火的意思。
他敲了敲頭盔,似乎在權衡利弊。
“嘛,算了。”
“追上去雖然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放他們回去傳播一下帝國的‘問候’,消耗聯合軍的糧食和士氣,似乎效益更高一點……”
“嗯,就這樣吧。”
確認對方快脫離了有效攻擊范圍。
艾倫再次啟動他的拿手好戲,輕松切入那三架逃亡者的內部通訊頻道,用一種彬彬有禮語氣道。
“諸位辛苦了,艾倫·路德維爾。”
“向巴爾鐸克公國致以誠摯的‘問候’,期待下次能在更正式的場合,與貴國的頂尖戰力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