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邁步的動作僵直了一些,又很快恢復(fù)正常,他大踏步出去,挺直脊背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一下午的時間,beta不知是如何度過的。他正常地辦公,正常地跟前座同事溝通程序運行的bug,正常地敲擊鍵盤使用打印機,正常地在茶水間里跟幾個面帶微笑,表面上若無其事跟他打招呼的ao同事們一笑而過。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但一切又是那么不正常。
鄰座的beta小姑娘小張好心地遞來一張小紙條:那個,剛才他們在群里說,你身上alpha信息素的味道有點重。但是,你別往心里去呀,我聞不到的,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呀。
beta微微一笑,打開自己的電腦,進入聊天軟件,界面上空空如也。
放開鼠標,beta揉了揉太陽xue,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
所有人都因為一個人而心照不宣地維持著他的體面。
beta神色自若地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所有的工作完成好,提前把明天的任務(wù)列了一個表格,喝了三杯水和一杯咖啡,才終于到了下班時間。
同事們都zouguang了,他一個人在工位上愣了很久。才從抽屜里掏出一摞可單張拆卸的小小的日歷本,拿出紅筆,蒼白的手指按住卡片,在當天的日期上打了個叉。他又往后翻了翻,一直翻到最后一頁,才珍惜地把這一摞卡片放進自己的公文包里,嘴角終于扯出笑容來。
林琛萬般無奈地走進酒吧,在相同的位置找到了跟上次一樣滿身失落的男人。
被祝珩一個電話從開了一半的會議里薅出來,林琛還以為是他出了什么事兒,結(jié)果到地兒一看,人好好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見他沉默著,一杯杯酒不要命似的往下灌,林琛連忙掐了煙,把酒杯從祝珩手里奪過來,道:“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啊。gan什么呢?”
祝珩還維持著端酒杯的動作,好半天才放下來。
“阿琛,他,他好像……不喜歡我。”
祝珩面上看起來沒有什么醉態(tài),一開口舌頭都有些大了,像個委屈的孩子一般跟好友傾訴。
林琛當場被這男人氣笑了。
他掰著手指,一點一點給祝珩細數(shù)他之前gan過的混賬事兒:“跟人家簽了個協(xié)議,美其名曰合約,實際上是個變相的賣身契;覺得人家出去工作不能隨時滿足你的需求,gan脆一個電話讓他被公司辭退;嘴上說著喜歡顧楠,暗地里把人家當玩具……就這些還只是我聽說過的。祝珩,不是我說你,但凡他是個oga,你這會兒已經(jīng)被o權(quán)保護協(xié)會拉去吊路燈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