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枝盛放的向日葵,眉間眼角都是輕松的笑意,是一種初升朝陽的蓬勃。
他的臉色也不再蒼白,緋色的煙霞落在了他的面頰,正如熟透的蜜桃。淡色的瞳孔中沒了平日里的閃避和唯諾,他自信、平等地與祝珩的視線處于同一個高度,眼中倒映著alphang狽的身影。
“怎么了?”嫩白的手撫上祝珩緊蹙的眉,在上面抹了兩下,發現并不能撫平,來人皺眉道:“易感期……難過了么?好可憐?!?/p>
“老婆?”
無人回答,只一雙觸感盈潤的手捧住了他的臉。
凌落眼神無辜,只靜靜看他。
“老婆!”祝珩眼眶里蓄滿了淚,手貼上自己的臉頰,握住來人的手,委屈地哽咽:“為什么,不回答我?”
只見手的主人笑了笑,拇指拭去了alpha臉上的淚滴,嗓音溫柔:“你忘了嗎?”
那張熟悉的臉上表情不變,揚起下巴,眸光逐漸y冷:“我們……早就沒關系了不是嗎?”
“不是的!我……我愛……”祝珩生怕他誤會,想要出聲辯解。
“不是什么?”紅潤飽滿的唇瓣在祝珩眼前,卻用他最思念的聲音吐出最讓人絕望的話語,beta的語氣帶著怨懟和憤恨:“把我當玩具上的人不是你?日夜折磨我的不是你?囚禁我限制我的人不是你?愛?你說愛?祝珩,你有什么資格說愛?!”
凌落一張艷麗的臉上滿是嘲諷的恨意,他掙脫祝珩站起身來,轉過去,聲音也漸行漸遠,落在祝珩耳中卻如魔咒一般:“祝先生,有今天,是你活該啊……”
祝珩慌了,他寧愿凌落恨他,也不愿他再次離開。一雙瘦到枯槁的手伸出去想要攥住那截褲腿,可眼前的人影如泡沫一觸即碎,祝珩什么都沒能抓得住,那身影轉瞬便過眼云煙般消散。
“不……”
伸出去的手瞬間脫了力,重重地砸在地上。
祝珩猛然睜開眼,餐廳里的燈光不知何時熄滅了。面前只有冰冷的地板,耳邊是無盡的寂靜,漆黑的夜幕剝奪了他所有的視覺感官,剛才的疼痛也更加變本加厲,瘋狂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