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同時,他還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原來他是在藏東西的時候恰巧發現我藏的刀。
我估計,原本易天是想把偷東西和毀壞儀器兩件事并在一起,用當中都有的“偷偷進入某地方”的相似性作為控訴錢建峰的證據,但他沒想到,錢建峰竟以自招的方式截斷他想要給人們進一步聯想的機會,現在輪到易天這邊難堪了。
“……”
易天收起手機,沒有過多的糾纏,默默離開了。很明智的做法。也看出他的醉翁之意果然不在酒。
“你還不走嗎。”錢建峰沖著我說。
他話里有話,像在含沙射影地表達這是我和易天提前設好的一個局。
“你誤會了。”我說。
“杜萊優兩條忠心的狗,汪汪汪……”
他洋洋得意地展露-出他勝利者的姿態。看他這樣,我內心反而平和得激不起波瀾。
“杜萊優生病了,少說兩句。”不知何時下來的馮麗娜像一張巨紙一樣悄無聲息地chajin我和錢建峰之間,生怕我倆釀出什么事來。
“千萬別把生病這件事又賴在我頭上,我可不是巫師,不會下降頭之類的。”
“你走吧。”馮麗娜一面說,一面攆著嘴上不饒人的錢建峰。錢建峰雖背過身去,但嘴上仍在叨叨:“原來是主人病了,怪不得派兩條狗下來。只會吠的狗最討人厭,就像陳廣莉那只泰迪,臨死前還在那齜牙咧嘴。”
在他提到陳廣莉的時候,有種不知名的東西刺痛到我,我預感我即將失控。
“喂。”我叫住他。
他和馮麗娜一起回頭看向我。
“它有名字,它叫賓果。”說話的同時,我的拳頭掄了過去,馮麗娜矮他一截,我的拳頭擦著她頭頂上的發絲朝錢建峰的下巴重重砸去,指骨傳來劇痛,肩胛一帶的肌肉也由于發力過激出現輕微撕裂痛。馮麗娜大叫一聲,隨即閉上眼睛,她身后的錢建峰挨上一拳后仍能站立,不過只幾秒,他就失去意識,渾身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上。
這一幕把大家都看傻了,不見有人出來阻攔,只有睜開眼睛的馮麗娜反應迅速地攔在我身前,嘴上一直說著“夠啦”兩字。
我很快冷靜下來,心里在后怕,想到我又再一次失控,手就開始不自覺地顫抖,原來我也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也希望通過暴力宣泄自己的不良情緒,我可真是差勁。
漁子霏把我拉開了,又有越來越多的人擠到我和錢建峰中間。漁子霏一直把我拉往樓上去,她的手很用力地握住我的手,生怕我會逃掉一樣。
“我真是無藥可救。”我說。
“你會這么想是因為你有良知,你心中有一桿衡量道德的秤。”
“不是的,不是的。”
“成果。”漁子霏叫住我的名字卻遲遲不開口,沉吟好一會她才終于說,“你有沒有發現,每次杜萊優出什么事,你都會變得……讓我陌生。”
“…………?”
是啊,究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