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云東跟著常玉婷去吃飯了,可他沒看到的是,在大街對面有個人在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
樹蔭里,一輛停著的虎頭奔車窗緩緩落下,坐在車里的楊金城探出頭來,沖著那人喊道:“博睿,我們該回家了。”
沒錯,這個人就是楊博睿,而且自從離開百老匯之后,他就一直等在這兒。
聽見父親招呼,他還是恨恨地瞪了眼上了虎頭奔的吳云東,這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看著他臉上的憤憤不平,楊金城淡淡說道:“博睿,息了報復的心思吧,這個人我們惹不起。”
“惹不起?”楊博睿猛地扭頭看向楊金城,臉頰的肌肉都因為憤怒開始痙攣了:“你說我惹不起他?就他那樣的,如果不是常玉婷護著,我會惹不起他?”
“唉!”楊金城搖了搖頭。
作為一個父親,他很理解兒子此刻的心情有多憋氣。可無論如何,他都不再是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了,別的不說,就說常玉婷那么重視吳云東,他也感覺這個人絕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而且作為一個年近五十的人,他也早過了以貌取人、以穿戴看人的膚淺階段。雖然常玉婷矢口否認吳云東不是羊城吳家的人,可他對那樣的答復半個字都不相信。
因為彼此都是走私的人,他自然清楚那些人做事有多狠辣,也因為他才剛接觸這一行當,所以才想和常家強強聯合,名義上做正當生意,實際上走私些家用電器之類的。
要知道那玩意兒走私過來,稍微轉下手,那就是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利潤。這么大的利潤。別說他了,即便常家那個老頭子據說聽了都很心動。
可惜,因為吳云東的出現,博睿和玉婷的婚事算是黃了。而且就憑剛才常玉婷還有徐婉的表現,恐怕她也和常家鬧掰了。
他雖然不清楚常玉婷為什么會和徐婉翻臉,但對于常玉婷能夠離開常家,他還是打心眼里感到慶幸的。
常玉婷雖然剛接手常家生意兩年,可自從她接手以后,常家的生意利潤立馬暴漲三倍,也足以證明她的能力了。
更可怕的是,這女人對生意這方面似乎有著過人的天賦,而且對于走私這方面也似乎特別敏感。
他不敢確定常玉婷是威脅他,還是手里真有他走私的證據,可他卻不敢賭。因為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們家就會遭遇滅頂之災。
因為楊家不像常家那樣家大業大,上面還有人罩著,縱然有事也不會有太大損失。
不過沒了常玉婷,就憑常家那些不成器的二代三代,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可常玉婷那樣的人,都對吳云東青睞有加,還敢因為這個男人離開常家,那就更證明吳云東背后的力量有多么強大了。
至少來說,也絕對比常家更強。
一個比常家更強的家族,是自己一個小小楊家能招惹起的?
看看楊博睿還在生氣,他不由皺了皺眉:“這件事本身就是你不對?你說你好不好的,為什么要找吳云東麻煩?”
“為什么?”楊博睿氣的臉都青了,憤怒地問道:“您難道不知道,常玉婷一口一聲弟弟?”
“那又怎么了?”楊金城發現兒子竟然不聽勸,也忍不住來了火氣:“干姐姐干弟弟而已?就算親的又能怎樣?只要你把常玉婷弄到手,那還不是你未來的小舅子?”
“那樣的小舅子我不想要!”楊博睿氣的眼珠子都紅了,沖著楊金城大聲吼道:“我一想到常玉婷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我心里就憋了口氣。”
“你還憋氣?”楊金城被氣笑了:“那我問你,你在這之前,有沒有別的女人?”
“我……”楊博睿就像鴨子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張臉當時就憋紅了。
見他尷尬,楊金城順勢說道:“看吧,你自己都不是處男了,憑什么要求人家玉婷對你冰清玉潔?再說了,我讓你去泡玉婷,那是要和常家強強聯合,又不是讓你和她動感情。”
“可我依然咽不下這口氣。”楊博睿抬手指著自己的臉,用力吼道:“你看看,他打我的臉了?如果這口氣我咽下去,別人會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