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爺子雖然沒有瞪眼發怒,但是那種陰沉的目光,還是讓吳云東脊背發寒,忍不住哆嗦了下。
并不是他膽子太小,實際上他的膽子自從重生以后,就沒有小過。不然,在東北的時候,目睹祁連山殺人的時候,他會不卑不亢。
更不會在浦城遭遇槍殺的時候,會找準時機反殺了四名持槍歹徒。還有在迎國速聯的時候,他殺人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只是他做的這些事,和徐老爺子做過的那些事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要說殺人的數量,估計他殺的那些人呢,都沒有老爺子一次戰爭殺得零頭。
所以面對徐老爺子的時候,他總是會很拘謹,這倒不是說他怕徐老爺子,而是在他心里,徐老爺子這樣的英雄,是他必須要尊敬的。
現在,徐老爺子發火了,雖然早在他預料之中,但卻沒想過會有這么嚴重,因此哆嗦了一下之后,急忙道歉:“老爺子,我錯了,這種事我本來不應該插手,但是我感覺莊慶忠那個人不錯,就想推薦給老爺子您……”
“你這是推薦?”徐老爺子不由一聲冷笑,看著吳云東鄙視道:“你小子一絕尾巴,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顏色的屎……”
“爺爺,這個比喻太粗俗了吧?”徐瑾擔心老爺子真的發火,急忙在旁邊嗔了一句。
平時她如果在老爺子面前撒嬌,那效果絕對杠杠的,哪怕老爺子暴怒之下,她也不會受到半分的訓斥。
只是今天就不一樣了,面對她的撒嬌,徐老扭頭瞥了她一眼,呵斥道:“你還打算幫他說話?”
“我……”面對老爺子的目光壓力,徐瑾不由一囧,但隨后就堅決地說道:“他是我男人,我當然要幫他說話了?”
“確定了?你要這小子做你男人?”
“對啊,如果不能確定,我為什么要說剛才那話?”
“糊涂!”徐老爺子突然恨恨地瞪了眼徐瑾,呵斥道:“那你知不知道,剛才他那句話,如果放在古代,那就是吵架滅族的下場!”
“可現在是新社會了,人們不會因言獲罪了。”
“呵呵,這話你還真信?”徐老爺子嘴角一撇,冷冷說道:“無論什么時候,在執政者的眼里,只有順和逆的區別。不會因言獲罪?你怎么知道,這句話如果其他人知道,會猜測我一定是不是要把自己的人碰上高位,然后篡奪這個國家?”
“哪有這么嚴重……”
“沒有嗎?”徐老爺子冷冷一笑,扭頭看著吳云東問道:“吳云東,你知道在古代,為什么商人的地位那么低嗎?”
兩世為人,吳云東也算是讀了不少書的人,特別是做了生意賺了錢之后,他了解的事情就更多了。
所以面對徐老帥的目光,他苦笑著說道:“老爺子,古代商人地位低下,一個是執政者擔心商人的地位高了,加上他們有錢,能夠收買或者拿錢推出一些官員做他們的代言人,然后方便他們獲取更大的利潤。”
“看來你很明白其中道理嘛!”徐老冷冷哼了一聲,接著又問:“那你自己說說,你要把莊慶忠推到通信部老大的位子上,是不是為了你那個網絡……”
“呃……”吳云東被問住了。
不過他倒也坦然,看著徐老笑道:“老爺子,您這是慧眼如炬,我心里還真有這種想法,但是無論您怎么看我,我想讓莊慶忠進入中央,也純粹是看他官風清廉,而且還有能力,才想把他推薦給您的。不過現在看來,是我一廂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