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川天天嚷著要去找他女兒,可他女兒早就被我關在冰柜里凍死了。”
“而且瀟瀟是你的兒子啊,萬一被發現了”
不知想到什么,后媽得意地笑出聲。
“你別說,顧初不愧是溫靜的親生女兒,和她媽一樣蠢。”
“當初我不過就算給溫靜發了張床照,她就開車分神直接帶著老太婆歸西了。”
“給不是給我騰地方,好上位嗎?”
后媽笑的眼淚花都出來,而爸爸緊緊攥住拳頭,下唇咬出血。
他周遭氣壓驟降,冷著臉讓人不敢靠近。
我死死地盯著他,卻絲毫沒有看到他錯怪媽媽的懊悔。
只有被人戴綠帽的憤怒。
心底涌上一股悲涼,是我對媽媽付出真心的不值。
還有自己對父愛的最后期待破碎的絕望。
爸爸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走出房門。
他快步小跑到小區樓下,手指從口袋掏出一盒煙。
他全身瘋狂顫抖,手指拿不住煙,好幾次掉在碎石地面。
爸爸煩躁地碾碎所有弄臟的煙,一拳砸在長椅上。
我望著他之間那抹猩紅,記憶飄回媽媽和奶奶去世那幾天。
爸爸頹廢又狼狽,整日縮在房間里酗酒買醉。
后媽趁機而入,操持家里大小事物,完全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女主人。
每天夜里,她都會推開爸爸的房門,緊緊抱住爸爸。
“云川,你還有我。”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陪你渡過這個難關。”
在女人的溫柔攻勢下,爸爸再也抑制不住哭聲。
他撲進女人懷里大哭,“歡歡,我只有你了。”
我清楚記得,那天是媽媽的頭七。
而爸爸在他和媽媽的房間里,跟其他女人滾床單。
壓抑的情緒得到發泄,爸爸半夜抹黑到我房間。
他將猩紅的火光狠狠碾過我的皮膚,面目猙獰地聽著我的慘叫。
“小畜生,你怎么不和你媽那個賤貨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