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陽殿里人多眼雜,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對林憬動手動腳,于是就把心思打在這個只有夏天才會啟用的小樓船上。
每次他把林憬約上船,就會讓張危在附近把風,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給他們發送訊號。
起初,魏枳只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約林憬,而張危還算盡責,兢兢業業地盯著四周。
但后來,伴隨著林憬的毫無底線的順從和縱容,魏枳越發過分,無論白天黑夜都不放過林憬。
張危干脆喪失了盡職盡忠的道德標準,成日在人來人往的荷塘附近沒臉沒皮地蹲點守候——他們“約會”
(touqing)的頻率太頻繁,往來的人又多,漸漸地,張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他相信林憬頻繁往這個樓船上跑的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大家發現,然后報告給雪中雒,到時候他跟魏枳兩個人都得受罰受難。
今天,魏枳和張危早就來到樓船之上了,但卻遲遲沒等到林憬上船找他們。
魏枳躲在二樓的玉幕珠簾之后,透過床上的窗戶,冷眼看著此時此刻,那些圍繞著林憬的嘰嘰喳喳的侍女。
張危站在魏枳身后,也看向這一幕,心中多少有點兒同情林憬。
魏枳平時忙于修煉,是很忙的,今天好不容易抽出兩個時辰來找林憬,想必心里積攢了不少欲火。
可眼下,林憬遲遲不來,神游天外,一會兒魏枳肯定要跟他發很多脾氣,讓他遭很多罪。
“張靈角!
你還在那兒干站在那兒?你等什么呢?還不快把他弄上來?”
等還不到半個時辰,魏枳就受不了了,他俊秀的臉孔上寫滿了煩躁,假使他身邊有什么方便移動的東西,他肯定要抓起那個東西砸向那些女孩子了。
張危無辜被遷怒,也不敢還嘴,只好連忙下樓去,找了個背人的地方下船,快步跑向林憬的方向。
“長秋官,大殿下在房間等你呢,都好久了,快去吧。”
樓船停泊的位置,在魏枳房間的附近,眾人看張危從那個方向來,也并未起疑。
反倒是林憬聽到這話之后,臉色一紅,有點兒尷尬,又有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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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有十八歲了,容貌和身條都長開了,像是抽根發芽長在春風里的玉蘭花樹,既清麗,又含苞待放。
低頭羞赧的時候,十分動人,也難怪魏枳對他食髓知味,饒是課業繁重,也舍不得把找他尋歡這事給戒掉。
“嗯……嗯……我馬上就去。”
林憬顧不上解釋,連忙將手中的花瓣隨手塞給一個侍女,低頭遮住燒紅的臉頰,向著魏枳的房間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