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的瞬間,魏枳瞥見了對方的眼眸,是綠色的,像是琥珀一樣的一對眼睛。
“哇,雨這么大!
淋死算了!”
一路上電閃雷鳴,狂風驟雨,張危打著的傘,差點都被掀翻。
“可算到廣陽殿了,先跑進去!
快點!
你到底會不會打傘?笨死算了!”
一路上,因為風雨太大,即便有雨傘,魏枳還是被路上的雨水弄shi了鞋子,他抱怨了張危一路。
張危任勞任怨,早習慣了魏枳那張破嘴。
兩人來到魏枳的房間,早有宮人迎上來給魏枳換衣服,將淋shi的衣服退下來,換上更為干爽的。
魏枳房里肯定不止林憬一個人伺候,但比起旁人,他還是更適應林憬的照料。
比如今晚,他的鞋子shi了,他很討厭腳部有寒冷的觸感。
要是林憬在跟前服侍,一定會先幫他把shi漉漉的襪子退下來,用最快的速度把腳擦干捂熱,同時讓別人給他換衣服,而不是像這些人一樣,讓他用冷呼呼的腳站著,手忙腳亂地給他換那件沒淋shi多少的外袍。
“都滾開!
笨手笨腳的!
看不見我腳shi透了?先換衣服做什么?你們長不長眼睛?會不會伺候?林憬呢?把林憬叫來伺候!
他死哪兒去了?”
魏枳平時說話就很難聽,今晚被雨水弄得心情不好,更加沒了好臉色。
一個服侍他換衣服的小婢女隨口解釋道:“長秋官在房里做針線活,不知道您回來,方才剛讓人去通傳。”
“針線活?這么晚了什么針線活?”
“長秋官今天去鳳魂殿,剛好二殿下來了,長秋官答應給他做……”
“咳!
咳咳!
咳咳咳!
!”
話還沒說完,張危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婢女一愣,臉色忽然就白了,看向魏枳的眼神也變得驚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