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對魏枳的生死是不抱期望的,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暗中派去的密探在一個月之后,竟帶回了好消息!
說在望風谷附近的一個城堡之中,遇見了自稱魏枳,且向他求助的人,只不過,那時候的魏枳似乎并不是一個人,而是與另一個年輕人同行。
雪千重得到這個消息后大喜過望,他也顧不上魏枳究竟是跟什么樣的人在一起,總之,只要魏枳能活著,他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雪千重花了重金,托人接魏枳回家,同時,他怕魏枳被羽林衛(wèi)的人發(fā)現(xiàn),特意囑托密探,讓兩人稍作易容,先到密城落腳,再從長計議。
魏枳從失蹤到現(xiàn)在,過去已經(jīng)有五個月,將近半年的時間,正常人都不會覺得他還能活著回來,但事實上,他不僅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跟他一樣大的少年共同回到了蕞都。
魏枳秘密返回密城的這一日是一個秋夜,夜風習習,寒涼入骨,這導致魏枳不得不披了一件很寬大的斗篷用來抵御風寒。
魏枳一進門,褪去易容,一張令人討厭而英俊的面孔看起來有些消瘦,但好在還是活生生的。
雪千重差點兒就喜極而泣,沖上去擁抱魏枳了,直到魏枳看見他之后,立刻掐住了他的脖子,罵出的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
“還說呢!
那個阮世恩跟有病一樣,當時你逃走之后,我本想跟他決一死戰(zhàn),誰知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魏枳坐在雪千重身邊,一邊喝茶,一邊用腳尖點了點那個少年的方向。
雪千重的注意力這才被魏枳帶來的那個人所吸引。
對方從進門之后,就脫去了長袍,端端正正坐在一旁飲茶。
“他是?”
雪千重不解,迷茫地看向魏枳。
魏枳提起對方的時候,表情稍顯得意:“戰(zhàn)利品。
俘虜。”
“?”
雪千重聽到這個解釋,更茫然,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少年的衣服上。
今夜很涼,但對比起魏枳衣著的單薄,少年身上的衣服又多又厚,同樣是夾襖,少年身上有兩件,魏枳卻一件都沒有,看來是魏枳把自己的衣服讓給了他。
雪千重跟魏枳認識多年,深知他不是個溫柔體貼的人。
即便是林憬,可能也很少能感受到他的特意照顧,而眼前這個人……
雪千重再次將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生出一股莫名的敵意:“他誰啊?還戰(zhàn)利品?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少帶嗚嗚嗚嗚嗚……”
“走走走,我先帶你去其他地方說。”
不等雪千重說完,魏枳已經(jīng)勾住了他的脖子,鬼鬼祟祟地把他帶到比較隱蔽的地方,壓低聲音說道,“你小聲些,說出來嚇死你,他就是澹臺素,金鳴國的那個二殿下。”
“什么?”
雪千重險些咬著自己的舌頭,魏枳連忙堵住他的嘴巴,說道:“小聲點兒,怎么這么莽撞?那天我跟你們分開之后,幸得他相救,不過,我們兩個隨后都受到了阮世恩的追殺,我們?yōu)榱颂用x開了望風谷,被那個變態(tài)追到了很遠的地方,所以才跟你們失去了聯(lián)系。”
“啊?什么?他不是金鳴國的人嗎?阮世恩殺他干什么?”
“嗯……我聽他說,是因為他兄長的緣故。
他的兄長澹臺淺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嫉賢妒能,心眼只有這么大一點兒,他一直很嫉妒阿商的能力,而阮世恩又是澹臺淺的親信。”
“阿商這次前來望風谷,名為作戰(zhàn),其實是被澹臺淺精心做局,想讓阮世恩趁機把他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