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立馬反應道:“屬下說錯了,是姚三小姐進了玉京園,她說要住一晚再走。”
謝然嘩的從浴桶中站了起來,“什么?”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竟想著趕緊從裏面出來。
可又覺得這才過去多久,自己的氣還沒消呢,“隨她去吧!不用再來告訴我。”
楊炯聽到謝然的話,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氣但是又不能真氣,姚三小姐想要在玉京園怎樣都行。
姚媯來過謝然的玉京園,她熟門熟路的就準備往謝然的屋子去。
好在楊炯及時出現(xiàn),在門外就攔住了她,“姚三小姐,公子正在沐浴,現(xiàn)在不方便。”
“行,那我就在外面等他。”姚媯無所謂的看向楊炯,反正園子裏都是將軍府的人。
楊炯尷尬的揮手讓侍女們統(tǒng)統(tǒng)下去,順便眼神警告她們不許多言。
等到侍女們都退下,院子外就只剩他們兩人。
“姚三小姐,這些天你都去哪了啊?”楊炯忍不住向一旁氣鼓鼓的姚媯打聽起她的去向。
公子命天羽闕的人都快將南陽城翻遍了,也沒見到她的影子。
姚媯看了楊炯一眼,想到自己在大理寺消失,謝然應是在四處尋她來的,這才勉強回答他,“我在皇后宮中。”
楊炯一臉釋然,“原來是在皇宮,怪不得……”怪不得天羽闕的人沒有找到,皇宮中確實沒有安排將軍府的眼線。
將軍曾說過身為天子臣,絕不能對陛下僭越無禮,天羽闕的人是萬不能進到皇宮中的。
姚媯對他的話疑惑,“怪不得什么?”
楊炯躬身一笑,“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三小姐你。”
姚媯知道自己從大理寺消失,要不是宋祁查清下毒一事,她就是畏罪潛逃,還罪加一等。
想到那日在趙荊的威逼下,她還不得不簽字畫押,真是驚險萬分。
“我表哥還好嗎?”姚媯沒來得及回尚書府,對自己失蹤之后的事不太清楚。
“宋大人雖然查清了顏征夫人下毒案,可陛下既沒有賞也沒罰,倒是大理寺卿趙荊趙大人,因為此事被陛下撤了職。”
說起趙荊姚媯對他怨聲載道,“趙荊此人就是一個榆木腦袋,聽不進別人的話,也實在是不適合大理寺卿這個官職。”
楊炯聽到姚媯的話,只覺得她還如當初第一印象,什么都敢說,什么都不怕,時而給人不好接近的感覺,時而又覺得無比真實。
就在楊炯用欣賞的眼光看向姚媯時,他們二人“愉悅”的談話讓剛沐浴完出來的謝然聽了個正著。
姚予柔不是來見自己的嗎?和他的侍從聊這么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