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鸞被姚媯毫不留情的拒絕,卻一點也不生氣。
說起這尊金玉漢白馬,那可是由整塊玉質(zhì)上乘的漢白玉耗時半年,三位能工巧匠精雕細琢而成,珍貴無比,豈會有白白讓給別人的道理。
不過他既然開口,便有了非得到此物的辦法。
蘇景鸞斂聲輕語,裝腔作勢地說道:“小女聽聞上卿大人一向處事公允,想來劉夫人也必如劉大人一般,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讓我等心悅誠服。”
杜夢云瞇眼看向上前說話的這名女子,她輕紗遮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卻自作聰明的想要激將自己來解決此事。
用意匪淺,不得不防。
可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杜夢云如若不能平息此爭議,的確會失了上卿府的顏面。
就在她左右思量之際。
“母親,女兒倒有一個辦法。”
不知何時,劉嫣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身后,她踱步而出,走至姚媯與蘇景鸞的中間,微微躬身道:“既然她們都想要這尊金玉漢白馬,不如讓她二人再單獨比試一場。”
杜夢云覺得女兒的提議甚好,大喜過望,“今日的蹴鞠我與謝夫人看的倒也盡興。”她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再來一場恐覺無趣。”
她慢騰騰地瞧見不遠處將軍府停靠的那輛榆木馬車,瞬間計上心頭。
“不如你們二人比試賽馬,從此處為出發(fā),誰先摘得對面山坡處的杜鵑返回,便為勝。”
此言一出,蘇景鸞霎時松了口氣,他正愁不知如何在蹴鞠上贏過姚媯,沒想到杜夢云提出用賽馬的方式。
此舉正和他意。
騎射乃君子六藝,他再如何不濟也斷不會輸給一個女子。
何況蘇景鸞發(fā)覺在杜夢云說到要以賽馬作為比試時,姚家那位三小姐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雖然被她很快掩蓋了過去,可還是沒能逃過自己的眼睛。
姚媯安靜地站在原地,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但實際上她卻在苦想著如何推拒。
這讓本就看出她不安的蘇景鸞更是認為這場比試,自己必能輕易取勝。
“此法甚妙,以賽馬決定金玉漢白馬最終花落誰家,劉夫人果然英明。”蘇景鸞不忘吹噓杜夢云一番,只為讓她盡快決定這場比試的方式。
蘇景鸞的吹捧讓杜夢云得意一笑,卻見姚媯毫無反應(yīng),她既不同意也不反對,只是靜靜地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聲音。
“姚三小姐對此是有什么異議嗎?”杜夢云聲調(diào)拔高,開口問道。
劉嫣在旁忽然插話,她言語譏誚,“母親有所不知,姚三小姐不止蹴鞠技藝高超,連騎射也不在話下,怎會對此有異議?”
“這樣看來,我們又有眼福了,姚三小姐可莫要藏拙,讓在場的世家小姐們都見識見識。”
杜夢云不安好心,熟語有云槍打出頭鳥,她們母女倆一唱一和,想要逼姚媯就范,讓她成為整個南陽城世家女子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