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想說,姚媯也不打算再問,但總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你身體不好,就不要一個人亂走,會很危險的。”
“那你呢?”謝然忽的抬頭看向姚媯。
姚媯不解,答他,“我是有事做,與你不同。”
好像是發(fā)覺了謝然的不對勁,姚媯抬手覆上他的額,喃喃道:“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不然怎么問些奇怪的話。
姚媯的手很暖和,貼在謝然額頭的一刻,讓他覺得很舒服。
這幾日在宮中輔教太子,片刻不離,誠如半癲道長所言,他的身體將養(yǎng)在皇宮中,有太醫(yī)院的悉心照料,竟大有好轉(zhuǎn)。
照這樣下去不出三年,他應(yīng)是能痊愈。
可謝然卻時刻記掛著姚媯,不知她如何了,前日聽說姚衡之事,他便料到姚媯會冒險出府,親自去醉花樓的,即便知道有顧玄遇在暗中保護(hù),但還是擔(dān)心她會出什么亂子。
尤其是會與蘇景鸞碰面,這更讓他放心不下。
或許父親說的成親不失為一個法子,這樣自己便能時時見到姚予柔,也不至于日日牽掛,讓人胡思亂想。
想到這裏謝然又覺得自己太過卑劣,明知道姚予柔的性子難以束縛,卻還生出這些不該有的妄念。
可他也只是尋常人,愛憎情欲逃不掉,也避不開。
如同飛蛾撲火,終究是自我選擇。
“還好,沒有發(fā)燒。”姚媯收回放在他額頭上的手,慶幸是自己想多了。
可為何今日見謝臨淵總是覺得不太對,她忽然想起在醉花樓給她那封信的人,字跡有些似曾相識,該不會是……
“謝臨淵,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醉花樓?”
姚媯從床邊謔的站了起來,她審視著床上的人,前世她從未相信任何人,卻對謝然另眼相待,如今也一如既往,可事實卻告訴她,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被監(jiān)視著。
姚媯不敢相信,謝然竟會做這樣的事。
她又想或許是謝邈讓人在尚書府安插的人手,監(jiān)視的對象是姚紹并不是她,而謝然只是碰巧知道的。
就在姚媯為其找尋借口理由時,謝然卻如同前世的韓夫子,開口就對姚媯循循說教,告訴她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那裏不是女子該去的地方……我…”
他的話讓姚媯大為不滿,沒有人可以置喙她想做的事,謝然也不可以。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姚媯不悅地將謝然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一下子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