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奴才按你的吩咐去了王夫人的老家,找到當時何家的一位嬸娘,聽她說薛頤的夫君何云禮腿有隱疾,他們根本不能做真正的夫妻,但奇怪的是何家被盜賊洗劫那日,官府的人曾追問薛頤的去向,她卻說自己去了十裏外的觀音廟上香,為的是祈求菩薩保佑能懷上何家的子嗣。”
姚媯早就猜到顏征夫人的夫家莫名被殺,其中必有蹊蹺,“他們既沒有行周公之禮,薛頤又去觀音廟求什么子嗣。”
“三小姐,何家的嬸娘我已經將她帶來了南陽城,接下來是不是該把人交給宋大人了。”
姚媯搖頭,她還有其他打算,“不急,一個鄉下嬸娘的話,還不至于定她的罪。”
她要一擊即中,讓薛頤從此永無翻身之日。
姚媯之后帶著茉心去了宋家,她表面是想要見表姨母,其實是去宋祈那打聽顏征夫人的事。
結果姚媯大為震驚,因為她才知道顏征夫人早已安然無恙,大理寺派去的人并沒有在雨花堂發現什么可疑之處。
“能瞞過大理寺的人,不是她能做到的。”
姚媯想不明白,顏征夫人的背后到底還有誰在替她撐腰。
就在姚媯想要再派人去盯緊雨花堂時,一個驚天霹靂的消息從宮內傳來。
長兄姚弼被人告發貪污修造無定河公帑五十萬兩,現已被陛下命人押解回京,準備交由大理寺會審。
如若姚弼罪名成立,身為工部尚書的姚紹自是難逃罪責,而姚家就只能落得一個抄家入獄的下場。
姚媯知道姚弼是冤枉的,前世他身為定河督護,雖無功但也無過。
絕沒有發生貪污錢糧一事。
有人誣陷姚弼,可真正想要對付的卻不是他。
牽一發而動全身,是有人想要借姚弼的事,讓姚家所有人都成為階下囚。
可見這人心腸歹毒,其心可誅。
兩日后陛下的圣旨一到,姚府就被查封了。
姚紹也被關進了刑部大牢。
姚蟬哭的聲淚俱下,她抓住姚媯的胳膊,想要讓她與自己一同去宋府,“三妹,我們去求表哥,求他救救父親,好不好。”
“沒用的。”
姚媯相信,宋祈在陛下面前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應是說盡了。
證據確鑿之下,一切說辭只會讓陛下厭煩,反而適得其反。
當務之急,便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找到證據,為姚弼洗脫罪名。
告發之人偏偏又在姚紹入獄后的第三日,懸梁自盡了。
現在死無對證,只能先讓陛下多給幾日時間查明真相。
可誰能輕易求得陛下寬限,姚媯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當今的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