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請教季大人官拜何職,今日真是有勞大人了。”
“臣下官微,哪裏敢擔公主此言。”季楚畢恭畢敬,可話裏話外能聽出他并不想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姚媯。
姚媯也不強人所難,反正她現在進了車峪王宮,之后總會知道的,如今該擔心的是見到車峪王婁鄞,自己要如何應付他。
姚媯本以為季楚帶自己去的綺泉苑就會見到婁鄞,畢竟此次是與車峪王的和親。
季楚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拱手說道:“公主贖罪,臣下還有一事忘記告訴您了,在車峪國,王上娶妻是需要挑選吉日親自前往神廟齋戒七日的,昨日正好就是王上入神廟的日子。”
姚媯這才明白,怪不得今日來見他們的是扶寬國師,而不是車峪王婁鄞。
“入鄉隨俗,本宮既然嫁到車峪,一切應當按照車峪的規矩。”姚媯其實對此求之不得。
季楚又安排了六名宮女,讓她們貼身服侍姚媯。
不多時茉心也被宮女帶入了綺泉苑,但她好像擔驚受怕的樣子,見到姚媯后半天也不怎么開口說話。
姚媯看出她的不對勁,于是趁著自己沐浴的機會,讓車峪國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茉心一人。
等那些人都走了,茉心才偷偷告訴姚媯,“三小姐,奴婢方才進來的時候見到半癲道人了。”
姚媯略顯驚訝,“你可看清了?”這裏是車峪王宮,半癲道人怎會在此。
茉心使勁的點了點頭,保證自己說的絕無虛言,“奴婢特意問了帶路的人,她們說半癲道人是扶寬國師的師弟名叫……聶無為。”
癲道人如果是車峪人,那他一直潛藏在神清觀又是為何?
姚媯將自己沒入浴桶中,前世和今生的記憶拼命的交織串聯,她想要一點點去理清這些事。
可越想越亂,腦子就像漿糊一樣什么都搞不清了。
嘩啦一聲,姚媯憋不住氣從水中站了起來。
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她潔白無瑕的酮體上滑落,茉心趕緊將手中絹衣給她裹上,又拿起一塊帕子擦干凈她身上殘留的水痕。
姚媯在茉心的服侍下走出了浴桶,她還在想著癲道人的事。
思前想后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些事似乎都跟謝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