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干柴烈火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紀清覺得自己掃興到這種程度,他應該也沒有繼續做下去的打算了。
她松開手想把陸漠白的手掙開,但陸漠白察覺到紀清的意圖,反而握的更緊了。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陸漠白的語速很快,“是隋哥不讓我說的。但是我已經和隋哥說過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讓阮軟進零組的。”
紀清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陸漠白看到紀清疑惑又震驚的神情,懊惱的“嘖”了一聲,“謝向北是不是和你亂說了什么?”
“沒有。”紀清倒不至于在這種小事上栽贓他們。
陸漠白輕哼了一聲,“他現在是被阮軟迷得七葷八素的,你不知道,他在出任務的時候受了點小傷被阮軟治好了,之后就搞得跟要以身相許一樣。”
紀清其實知道,但她還得裝作不知道,“原來是這樣啊。”
陸漠白又緊接著說:“剛才隋哥說要找個人帶阮軟參觀一下基地,謝向北積極的跟條哈巴狗一樣。”
這個用詞的惡劣程度,讓紀清不得不懷疑,陸漠白其實是在記恨謝向北搶了他在阮軟面前表現的機會。
“不過他既然喜歡上了阮軟,你就不要再理他了。”
紀清本來也正有此意,雖然在她的預想中陸漠白現在也不應該在這里,但從謝向北開始也是一個好開端。
“我不會再和謝向北發生關系了。但是作為零組的一員,他要是受了傷,我還是會放血給他治療的。”
陸漠白聽到這話時表情有點古怪,像是在努力壓住上揚的唇角卻屢次失敗一樣。
紀清正想問陸漠白為什么表情跟便秘了一樣,就聽到浴室的門被推開的聲音。
“姐姐真是給我好大一個驚喜啊。”
紀清僵在原地,連頭都不敢轉向門口,再看到陸漠白終于克制不住上揚的唇角,心里想刀了他的念頭都有了。
她就說為什么陸漠白表情這么奇怪,因為他早就感知到謝向北站在門外了,這完全就是在釣魚執法!
紀清還試圖補救一下這個奇怪的氛圍,陸漠白卻已經轉過頭對著門口的人冷笑了一聲,“既然你都已經聽到了,還站在這里干嘛?想旁觀學習一下嗎?”
“……哈。”謝向北大概是被氣笑了。
紀清像是個上了銹的機晶人一樣慢慢轉過頭看向了他。
謝向北也在看著紀清,但他的視線很快被另一個人給擋住了。
陸漠白扯了浴巾把紀清胡亂裹了起來,但浴室里只有一條浴巾,輪到他的時候只剩下一條古巾,長度連繞著他的腰圍一圈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