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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頁）
“張老師，這是顧城和顧盼的公開道歉信，還有‘城盼基金會’的解散聲明。”
他把報紙遞給我看。
頭版頭條，是他們兄妹倆憔悴的面容。
標題寫著：《豪門子女為考驗母親設局，千萬基金會原是彌天大謊》。
報道里，他們承認了一切。
承認那場盜竊案是他們主導的騙局。
承認他們是為了“磨練”我的性子。
承認他們是如何一步步將我推入深淵。
全城嘩然。
昔日人人稱頌的“杰出青年”，如今成了過街老鼠。
我看著報紙上那兩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心里空蕩蕩的。
沒有恨，也沒有愛。
像在看兩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張老師，他們想見您。”李哲輕聲說，“他們就在療養院外面，跪了一天一夜了。”
我轉頭看向窗外。
樓下花園旁的小路上，確實跪著兩個人影。
那么遠，我看不清他們的臉。
只是覺得，那兩個身影，很孤單。
我的腦子又開始疼了。
那些他們指責我“死要強”，逼我“認罪”的畫面，又沖了上來。
我捂住頭。
“我不認識他們。”
李哲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幫我掖好被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