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尾巴就剩五條了……狐族斷尾之痛宛如凡人掏心,這一下斷掉四尾,痛苦可想而知。
慕州氣息奄奄,渾身是傷,已無力站起,季深塞給他一瓶藥,沖過去搶白苡雪。
鬼魅發(fā)動命令,尸鬼大軍嚎叫著圍過來,季深拿出琴,一手抱琴一手彈動,尸鬼群瞬間倒下一大片。
鬼魅始終站在原地,季深很容易來到白苡雪身邊將她抱起,少女雙眼緊閉面色痛苦,死死咬著唇,斷尾之痛讓她神志不清。
尸鬼大軍再次從四面八方襲來,季深抱著白苡雪向后閃躲一道光斬劈在他的背上,猙獰的刀痕貫穿整個脊背。
鬼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閃到他的背面,握著骨仗狠狠砸下,季深吃痛悶哼一聲蹲了下來,死死護(hù)住白苡雪。
寒氣和煞氣侵入體內(nèi),痛苦不堪,季深被某種力量控制住,浮在空中,鬼魅笑著伸出手,隔空掐住白苡雪的脖子輕輕松松奪了過來。
季深還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忽然,他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著前方,臉色蒼白如紙,表情錯愕,嘴唇微張,血從嘴角流出,一滴兩滴……慢慢滑落。
眼神向下移動,看到一只慘白的手穿過他的腹部,那只手上沾滿鮮血,利爪又長又尖,付荊瓊陰冷帶著戲謔的聲音在耳畔飄過。
“讓讓你們,還真以為可以跟神做對了。
”說完便將手從季深身上狠狠拔出,頓時鮮血飛濺。
付聽白將白虎扔在地上,白虎身上沒有一塊兒好肉,到處是抓痕和刀痕,脖子上有一個窟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你們做了什么?”季深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氣極了。
“他非要追,我嫌煩,所以就殺了他。
”付聽白語氣很輕。
就在不久前,雙狐找機(jī)會逃出,白虎二話不說就去追,其他幾位神獸拼盡所能拖住剩下的神,季深剛被偷襲的刀斬就是雙狐干的。
慕州不可置信的癱坐在地上,紅著眼眶看著白虎的尸體。
鬼魅隨便動了動手指,壓制住慕州,下一秒,千百只鬼從他身上穿過,心臟瞬間被撕成碎片,死的時候眼睛還是睜著的。
“慕州!”季深喊道。
“怎么樣,這份大禮喜歡嗎?”付聽白狂妄的笑起來,鬼魅將白苡雪扔在地上,用法力按著她跪下,操控兩把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付聽白在白苡雪頭上扎了一根銀針,白苡雪清醒過來,可斷尾的痛苦卻并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睜開眼周圍的場景讓她瞬間呆住,兩把銀刀閃著寒光像是在發(fā)出警告。
付荊瓊走到白苡雪面前,低頭笑著對她說:“小狐妖,死的時候讓你的好師父和幾個師叔陪你一起,黃泉路上不至于那么孤獨,你看,我是不是很貼心。
”聲音又輕又涼,笑容詭譎殘忍。
“我呸!”白苡雪惡狠狠瞪著他。
付荊瓊眼神冷了幾個度,瞳孔變成了妖紅色,這些妖精發(fā)怒的表現(xiàn),不過他的臉上再次掛起笑:“這樣,死前再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轉(zhuǎn)身控制季深往前移了一點,白苡雪瞬間慌了,拼命掙扎:“你們要干什么!快住手!”“你們別動他!我跟你們走!我跟你們走,我不跑了,求你們放過他,求你們放過他……”付荊瓊手掌隔空一推,季深直接倒飛出去撞斷了一排樹,骨頭碎裂的聲音清脆響亮。
手掌再一勾,季深又被強(qiáng)拽回來,雙狐操控各自的寒刃一前一后從季深身上快速閃過。
一把從后面貫穿右肩,一把從前面貫穿心臟,雙刃拔出,季深摔落下來,用盡最后一點力氣爬起,靠著一棵樹,單腿跪在地上,衣衫浸染在鮮血中,看不清原來的顏色。
他看向白苡雪,眼中滿是愧疚和疲憊,想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卻沒有力氣說出,隨后閉上眼睛,再沒睜開過。
“師父……師父……啊——”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似乎成了最動聽的旋律。
“現(xiàn)在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