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伐石失笑:“你要摟著它們睡覺不成?”
季三昧昂起頭來,癡迷地望著沈伐石的下巴,心思一歪,又開始滿嘴胡沁:“摟著它們,還不如摟著沈叔伯睡。”
他哼哼著翻過身,想用額頭去尋找沈伐石的腰腹肌枕一枕,卻抱到了一條勻稱修長的東西。
季三昧選定了個不錯的倚靠物,剛準備滿意地將沈伐石的大腿摟緊在懷,就被沈伐石輕輕推開了,他手無縛雞之力,幼小的身體向后咚地一聲撞在了門框上,門板鏘啷響了一聲,在夜色中格外清脆響亮。
沈伐石眉頭一跳,急忙問:“痛不痛?”
季三昧失去了辨別方向和疼痛的能力,只困惑地眨巴著眼睛,四下尋找著聲源。
見狀,沈伐石放下了心來。
他本想看完賬本就來找季三昧,誰想一抬頭,時間已近子時,難為他一直在外面等自己。
沈伐石蹲下身來,恰好能和季三昧散射的眼睛平視。他小心謹慎地將右臂抵在季三昧耳邊,左手捧起他的臉,用無名指和尾指一起撩起他耳邊的一縷碎發,細心地別回他的耳后。
他逗弄著困倦的季三昧:“你沒有什么想要問我的事情?”
“不問了,明天問……”
要忍住啄他臉頰一口的沖動有些困難,沈伐石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柔聲問:“鑰匙在哪里?”
他看得清清楚楚,鑰匙就掛在季三昧頸間。
但是一向精明的季三昧卻忘記了這件大事,他恍恍惚惚地扭動著脖子在地上尋找著自己的鑰匙,最后,由于嫌棄轉脖子太累,他把腦袋往沈伐石的右掌掌心一歪,放心地在他掌心蹭了蹭。
沈伐石:“……”
這副情狀,叫他不自覺想起了季三昧十八歲生辰時的那次醉酒……
他的喉頭一緊,不敢再看現在年僅七歲的季三昧,將右臂朝門鎖伸去――
鏘的一聲,重五斤、逾四寸厚的黃銅門鎖被沈伐石徒手拽下。
季三昧吃了一嚇,剛剛勉強支起發軟的脖子,就被沈伐石攔腰抱起,邁步走入禪房中。
把小家伙安置在床榻上,又蓋上被子,沈伐石拿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