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銀子往茶桌上當啷一丟,轉身欲走,手卻被王傳燈按在了桌上。
王傳燈是真的很困惑:“我到底怎么樣才能討你歡心呢?”
因為他慣性上揚的唇角,衛汀卻把這句問話當成了輕佻的勾搭,索性賭氣道:“我喜歡禿頭。”
王傳燈真誠地問:“能等等我嗎?幾十年后……”
衛汀的臉氣成了包子。
他這下確定王傳燈是真的在耍自己了。
他強硬地抽出手來,轉身便走。
王傳燈笑了笑,抽出火鐮,解下發釵,背手一勾,把自己的長發從中央割斷。
王傳燈的頭發很好,是那種人見了就要稱贊一番的好,現在捏在手里,王傳燈覺得沒什么可惜的,還在心里贊嘆了一聲,果然是好頭發。
但衛汀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他已經走到了樓梯中央,似有所感地一回頭,瞧到人發分離的王傳燈,嚇得幾步跑了回來,搶過王傳燈的頭發來瞧了瞧,嘴唇都抖了起來:“你瘋了!”
王傳燈的頭發由一個發圈綁著,現在只剩下披肩的長度,但他卻笑盈盈的:“我高興。”
在這之后,過了許多年,王傳燈才把頭發養回到了原來的長度。
意料之中的是,他割下的頭發,并沒耽誤到衛汀愛季三昧。
季三昧和沈伐石都問起過他的頭發是怎么回事,他的回答相當輕描淡寫:“和人打賭輸了。”
他并沒打算用這招逼衛汀就范,他也沒傻到認為裁了頭發就能改變衛汀的心。
他只是沒想到,多少年后,看到和衛汀的執著有些相似的長安,他還是有想愛的沖動。
王傳燈把火鐮扛上肩膀,在火星的飛舞繚繞間朗聲笑開了:“長安,把你的頭發梳梳,像什么樣子。”
說著,他信手一拋,長安伸手一接。
長安張開手心,里面躺著一只漆黑的發圈。
……
沈伐石依眾人要求滾出來后,他們反倒安靜了。
第一個發問的,還是沈伐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