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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太幸福的事qg。

沈伐石望著王傳燈，不語。

兩人仍是青年長相，但他們彼此都清楚兩個人為了等待自己心里的那個人耗費了多長的時間。

但兩個人都是一樣的甘之如飴。

短暫的兩相沉默后，沈伐石主動岔開了話題。

沈伐石說：“你該等等我的。”

他指的是長安發(fā)狂的事qg。那時候，他懷里正摟著個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季三昧，就來晚了一步。

“總督，那時候事不宜遲。”王傳燈把單手墊到腦后，“再說，你來了，無非是制服長安，再然后，要么是化丹銷骨，要么是引毒。要是你來引毒的話，恐怕等我醒過來，整個飛熊山都被你砸沒了。”

沈伐石失笑。

王傳燈看向沈伐石，dao：“……總督，咱們倆是一樣的人。……都是瘋zi。人都在不斷尋找同類，這可能就是為什么我們能遇上的原因。”

沈伐石不說話，心里卻很是贊同。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吧，所以不guan是季三昧、衛(wèi)源、季六塵，還是衛(wèi)汀、周伊人，都各有各的執(zhí)著，就連季三昧都能xi引到向小園這樣的癡心狂人。

一想到向小園，沈伐石的眸se黯了一黯。

沈伐石和王傳燈向來是除了媳婦能分享一切的關(guān)系，因此他把向小園告訴過他的話向王傳燈復(fù)述了一遍。

……包括季三昧是他害死的這件事。

然而，王傳燈看樣zi卻并不gan興趣，聽到一半就開始漫不經(jīng)心地掏耳朵，直到沈伐石說完，他才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總督，向小園是個瘋zi，只要他相信一件事會發(fā)生，不guan那件事多么不可能，他也會把事兒說得跟真的一樣。因為他真的相信。”

沈伐石面se仍是陰沉：“……但是他說是衛(wèi)汀說的，他還說，之前他只是有懷疑，現(xiàn)在他從衛(wèi)汀kou里證實了。”

聽到這兒，王傳燈才總算有了dian像樣的反應(yīng)：“夫人知dao這件事嗎？”

顯然，他和沈伐石一樣，都想到了數(shù)月前的燈節(jié)上季三昧被向小園擄走的那一次。

向小園若是要挑撥他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jī)會的。

這也是沈伐石所擔(dān)心的：季三昧也知dao了這件事，并佯裝不知。

王傳燈試探著問：“總督夫人問過您嗎？”

沈伐石搖tou：“沒有。可我怕他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