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我昨天晚上聽見你和師父吵架,說到了這個。這是什么厲害的秘法嗎?”
王傳燈答dao:“并不。無非是讓人在夢里回到過去,再假不過的幻術(shù)。”
長安:“回到的……是真實的過去嗎?”
王傳燈粲然一笑:“是真的。不過得有足夠qiang大的力量才能敲開時間bi壘,我現(xiàn)在的實力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在夢里回到過去,能zuo什么呢?”長安好奇。
王傳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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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一夢,既然是做夢,當(dāng)然是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對過去了解不夠深的話,貿(mào)然回去,夢會被扭曲;扭曲過度,人就會瘋掉。”他沉默了片刻,反問道,“長安,如果你能回到過去,你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事情嗎?”
長安托著腮,認(rèn)認(rèn)真真地思考了一番:“早早地去云羊城,把小師弟買回來。燈爺,你呢?”
王傳燈把書合上,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細(xì)細(xì)思考了一番:“……我想去找一個人。至少……我想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螽斯(十三)
當(dāng)夜,住在許宅的季三昧、沈伐石和留守在深山老林入口的長安、王傳燈,都沒有等到鬼車再度現(xiàn)身。
她們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她們?yōu)鯄簤旱刳s過來,轟隆隆地碾過許宅,留下一片狼藉,又像一片云似的化在了天空里,留下了一團(tuán)不祥的色彩,似乎每一片帶有陰翳的天空都是她們的化身。
既然人家不肯露面,季三昧也看得很開。
人不過來,我也不過去,持久戰(zhàn),看誰耗得過誰。
那一夜遮天蔽日壯觀不已的鬼車們唬得附近居民心膽俱裂,熬過一夜后,即使許泰打起精神來四處奔走,向四鄰賠禮道歉,但大家都表示實在經(jīng)不起這樣的驚嚇,搬走的搬走,去親戚家借住的借住,周圍立時清凈了不少。
但是那位第一次見面就勇猛地潑了長安跟季三昧一身水的羅夫人,竟然在與許家只一墻之隔的情況下,仍然帶著一個貼身丫鬟坐地生根,絕不離開,堅挺得一比那啥。
季三昧佩服之余,也不去主動招惹她,詢問她當(dāng)年之事,只本本分分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日日去哄許家的小孩子,等小祖宗睡下了,就信馬由韁地出門閑逛。
沂水呈美人之姿醉倒在青山腳下,其河畔生有一片鮮嫩的蓮池,季三昧發(fā)現(xiàn)這處勝景后,就把這里作為了日常的休憩之所,常常臥在亭邊吞云吐霧,只需翻個身就能摘下一個碩大的蓮蓬。他喜歡剝開綿密厚實的棉絡(luò),然后剝出一顆顆飽滿鮮嫩的蓮實,再將蓮實丟入一只白瓷碗里。
很快他就攢出了一碗白生生的蓮子,他把碗抱在懷里,被蓮香氣環(huán)繞其中,一種強(qiáng)烈的滿足感便從心底縈繞而生。
沈伐石若是發(fā)現(xiàn)季三昧不見了蹤影,盡管來沂水亭來尋他就是。
他每次踏入亭中,都能看到一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纳弻崳坏鼐G意蓬勃的蓮殼,一根裊裊冒煙的煙槍,一朵隨手掐下的蓮花,一片氤氳朦朧的霧氣,還有一個沉沉睡去的季三昧。
接下來的三天都是這樣的情狀,然而,第四天,沈伐石再次來到沂水亭,卻發(fā)現(xiàn)亭里多了一個秀美乖巧、滿頭小辮兒的小姑娘,正和季三昧相對而坐,相談甚歡。
季三昧把她逗得格格作笑,她抱著那碗蓮蓬,雙眼言光地望著季三昧:“小哥哥,再給我變一次可好?”
季三昧唇角轉(zhuǎn)過一個極媚氣的輕笑,食指與中指并立,在小姑娘眼前緩緩掃過,指尖再輕巧地一勾一挑,一朵并帝蓮花便在她眼前綻放開來。
小姑娘的眼里也開出了一朵花來:“真漂亮!”
季三昧給她喂了一顆蓮子:“可惜,可惜,這樣的花放在阿蕓的旁邊,就不顯得很漂亮了。”
阿蕓顯然聽不懂這么高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