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發現了有些不對勁兒,歪了歪腦袋:“……我記得我見過你,你怎么跟之前長得不大一樣?”
何自足打量了長安一番,自言自語道:“算了,不管了,是叫長安的抓回去就對了?!?/p>
長安這才從最初的震愕中清醒過來,面色乍然變青,抬手便召喚出了萬千藤蔓,扭曲糾纏,朝何自足如龍蛇般襲去!
何自足被這鋪天蓋地的架勢嚇得一縮脖子:“真不乖。”
他只伸手松松在虛空當中一握,那些藤蔓就集體被定格在了原地,不管長安如何發狠地催動靈力,也無法近他身分毫。
長安體內靈氣狂涌,拼命往上頂,惹得他喉腔內的血腥氣一股一股地往上頂,他卻還是咬著牙把靈力毫無保留地向外輸去,眼里已經言了淚:“你從他身上下去!……你給我滾!”
何自足咂咂古,有點可憐地看著長安,信手往下一砍,長安所有輸送出去的靈力均凝成閃著晶光的實體,轉頭打中了長安身上的大穴。
長安被自己的靈力所傷,震飛了數米開外,身體狠狠撞在榻上,猛地嘔出一口血來。
他仍要起身,可在站起來前,他就被何自足抓小雞似的抓住了頭發,一道捆仙繩一圈圈套上來,把長安的手腳都束縛起來,所有他嘗試輸出的靈力都被捆仙繩吸收了去。
長安越是掙扎,捆仙繩捆得越緊,很快他就被勒得喘不上氣來了。
何自足蹲下來,捏了捏長安的臉,還是一臉的疑惑:“……怎么看都不一樣啊。怎么搞的?你是長安嗎?”
在何自足凝眉沉思時,一道泛著血光的身影搖搖晃晃地從背后逼近了他。
一把火勢滔滔的火鐮挾裹著濃重且無聲的殺意,徑直朝何自足頸部勾去。
然而,就在鐮刃距離何自足的咽喉只有半尺距離時,何自足似有所感,雙劍在手,左右一道夾緊了鐮尖,錚的一聲,火星擦出了三尺遠,叫人牙酸的利刃磋磨聲持續了片刻,何自足的妖力便破體而出,直接將王傳燈掀出了屋中,重新打入了潑天的豪雨之中。
“……有病啊?!?/p>
何自足念念有詞著把長安提起來。
不管了,反正先抓個人回去給小園交差。
誰想他一邁出屋門,就見王傳燈手持火鐮,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頭長發被雨水潑shi,淅淅瀝瀝地順著發梢滴下。
他的眼里是一片狂熱的火光:“……把他給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