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腳步聲撥葵踏草而來,在距離季三昧四五步開外的地方站定了。
查找的結果叫季三昧很是失望,就連打招呼也變得沒精打采起來:“師父。”
沈伐石:“嗯。”
沈伐石遞了一個東西過來,那是用寬大的葵葉卷成的葉子瓢,里面盛了清水,在燦爛的晨光下清澈透亮,半分雜質都沒有:“喝一點水潤潤喉嚨。”
“師父,昨夜……”
沈伐石:“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季三昧:“哈?”
“所以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季三昧覺得沈伐石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真他媽英俊瀟灑世無其二。
季三昧撐著身下的干草墊想要起身,身體卻猛地一僵:“師父,腰疼,起不來。”
是真疼,抽抽著疼,據季三昧目測,應該是欲求不滿,憋的。
沈伐石臉色青了一瞬,看樣子挺想澄清自己什么都沒干,但估計又覺得多說多錯,索性把話語精簡到最短。
他背對著季三昧蹲下身:“上來。”
季三昧當然是打蛇隨棍上,喜滋滋地伸出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
沈伐石托著他的臂部,往上輕松一提,季三昧就落在了他寬厚溫暖的后背上。
沈伐石沒有動用法力,顯然不急著回許宅去查探情況,二人漫步行走在野葵花田里,四周的花盤肥碩金黃,大臉毫無顧忌地朝向太陽,感恩地接受著它的賜福,絲毫不會考慮艷陽會不會在它們短暫的生命里對它們投以輕描淡寫的一瞥。
此情此景不會讓季三昧想到“葵花朝陽縱有意,不消早自降秋霜”,他只知道,不管是撒嬌還是作死,都要因地制宜。
他敲了敲沈伐石的背:“師父,我想吃葵花子。”
沈伐石嗯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里面包滿了葵花子。葵花子粒粒飽滿結實,就連癟下去的都沒有。
季三昧歡天喜地地接了來,卻在瓜子尖戳到唇部的時候吃痛地吸了口氣。
“怎么